“呵呵!”子渊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一推,“你是该好生谢谢我。”
花月眸色一凝,打开盒盖,顿时满满一盒子的假舍利子映入眼帘,“这不会是从简美居处……”
她的话还没说完,子渊就在她的视线中点头。
心仿佛沉到了谷底,如果说之前都是猜想,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此刘静就是彼刘静,毕竟那样现代工业的琉璃球也只有她能做出,可恨的是她竟然还和宝德寺有来往,看来这种人只要逮到机会,怕是天都会被他们捅破。
遗憾的是,她昨天到简美居来去都是匆匆,不然见着真人,她铁定要把他们之间的账目算一算。
只是如今……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在什么时辰?”
“上午巳时。”
春吟的话落,花月暗叫一声“糟糕!”
连连告辞,速度之快,连着睿儿给他提议,她也糊涂的应好,留下春吟莫名的望着自家公子,她刚才好像是记得睿儿说,“爹,以后子渊叔叔就做你的男朋友,好不好?”
叶子渊,品茶不语,一双如墨的眸子微微上挑,真是个淘气的小东西。
与此同时,祁玉已经在花月的房间等了好几个时辰。
茶水是喝了再添,添了又喝,直至重新换上新茶叶,期间一旁的追云都是拘束的在一旁伺候,生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花仵作,你到底去哪里了,还是快回来吧!
兴许听到了他的呼唤,楼梯口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他快步开门一看,果然如他所想,“大人,她回来了。”
祁玉淡淡抬眸,视线也随着她的走进一点点变得锐利,特别是听到睿儿说,“爹,子渊叔叔以后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睿儿真是太高兴了。”
锦袍玉带,一身儒雅,她这是……又去相看男人去了,还真是有其子就有其母。
难得他昨天还以为她有所转变,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眸底的寒意仿如三九天的寒潭,无形中一股威压,连着追云都抖了抖。
他就说嘛!暴风雨的平静最可怕。
“大人,卑职这会想起吴勇找我有事。”
见祁玉没有反对,忙瞟了一眼花月给了个保重的眼神,溜了。
“大人”
“过来。”祁玉淡淡应声,却是转眸看向睿儿,目光柔和,睿儿见状,小短腿一迈直接扑了上去,祁玉顺势一带,直接把他抱在了腿上,俨然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花月傻眼,这还是她那个只对她狗腿似的儿子,说好的,那人是个威逼利诱的混蛋呢!
“吃饭了吗?”
祁玉问,花月刚想回答,但见人家眼神都没有飘一个过来,她只得把话吞入腹中,心中纳闷,这人今天怎么阴阳怪气,莫不是责怪她放了他鸽子,可是他记得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只好道:“今天早上有事耽搁了,大人不会介意吧!”
祁玉眸光渐深,语气幽冷,“介意。”
介意?花月无语,他这是什么意思,明摆着不给她台阶下,可这已经是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说辞,看来今天谈不拢了。
拂了拂衣袖,转身就要离开,祁玉却忽然叫住她,“干什么?”
“嗯?”花月停住脚步,脊背崩的笔直,非常镇定的迎视着祁玉,“我出去走走。”
祁玉拍了拍睿儿的头,说道:“追云叔叔那里买了很多好吃好玩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睿儿一听好吃好玩,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忙不停跌从祁玉怀里跳下,屁颠颠的离开了。
其实他早就想离开了,只是苦于没有理由,不然一边是娘亲一边是老师,他是站在哪边阵营,屁股都难逃开花的危险。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祁玉抬手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你看。”
花月冷静的走过来,发觉盒子里的珠子和子渊给她看的一样,眼神亮了亮,“你也发现了?”
祁玉蹙眉,花月知道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来意,索性把今天在叶子渊那儿的经过说了一番,反正她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只是这样一来,祁玉脸色更是变幻莫测,简直比川剧变脸还精彩。
只见他骤然起身,很快来到她身边,花月本来想躲避,可由于力量悬殊,反被他拽住了手腕,声音暗含着怒气,“你就这么喜欢他?”
花月愣了一瞬,什么意思?难道好看的皮相不值得被人喜欢吗?
祁玉皱眉,最后直接把头放在了她的脖颈处,强烈的男子气息,传入鼻息,花月有些不适,下意识推开他,“怎么了,你不是说过会把他绑来送过我吗?”
讥诮的话语彷如一盆冷水泼下,祁玉有些挫败,深深呼出一口气,放开她。
这女人,总有一种想要气死他的意图。
“以后不准单独见他,现在谈公事吧!”
花月的确有问题想要问他,可他刚刚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吃醋了,不会吧?单说他对子渊没那心思,就是真的有什么,他们到现在也不过才见了三次面而已,至于他过分警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