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后,其中一个瘦高个男子嚷嚷着要去解手,她觉得是时候了。
她先是悄悄的跟在他身后,等着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一根银针直射在他玉枕穴,这时另外两名男子察觉到这边动静忙问,“沈丘你怎么了?”
花月一边把人拖到灌木丛中一边学着沈丘说话,“陈二,你关心我做什么,莫不是想抢我功劳。”
“你这狗日的,此话当真?”陈二吞了一口唾沫,脸上都是震惊。
花月嘴角勾出一抹浅笑,“那是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当面给主人说。”
“好!如果到了跟前你敢所言非实,你知道你的脑袋该长在哪里。”
花月凝眉,正好,她也易容完成。
下一瞬,花月在两人的带领下来了一座八角亭。
白纱垂吊四周,随风飘荡起舞,里面的人看不真实,只一抹飘渺的虚影,悠扬的琴声从里面倾泻而出。
“主人。”
陈二两人上前行礼。
“找到了?”
琴音时缓时急,其中仿若夹杂着雷霆之势,显然里面人情绪微微有一点起伏,花月的脚步刚刚开始移动,一阵冷冽的寒气就直逼面门,腰上一紧,再次看时人已经带进了亭子里。
白衣如雪,翩若惊鸿,动静之间皆是优雅,令人疑惑的是本是天人之姿的人儿,左脸却覆盖了一张银色面具这装扮无疑是平白徒添了几分神秘,一时间她也猜不透此人到底是和身份。
纱幔飘飞,阳光影影绰绰的顷洒在他的脸上,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她一眼,依旧闲适的弹着琴,花月只觉得身体僵硬,呼吸都变得急促,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构造的这个计划,但她还是强烈的告诫自己不能慌,否则那真的是自掘坟墓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目光才从琴身上移开,转而死死的盯着她,然后压低声音,缓缓的说:“你就是那个仵作?”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算是比较好听的男声,但是这句话倒是让花月吐出了一口凉气,眼眸禁不住的瞪大,强忍着最后的镇定,继而一笑,“你很聪明,不过你不觉得时间有些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