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衫原本正在后院的炼药房里研制药,结果被婴宁给叫了过来。他很讨厌自己炼药的时候被人打扰,所以此刻一张俊美的脸罩着一层的寒霜。
他绕过屏风就感觉到几道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抬起头望向眼前的三人。面上紧绷着,冷冷的开口。
“师傅,你叫我有何事?”冷冰冰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般。
林希言好奇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大师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词——冰块。是的,这就是上官衫给她的感觉。
靓蓝色锦锻棉直裰将他修长的身子衬托的更加的挺拔,一头乌黑发丝用一根玉簪随意的束起。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那双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一般冷冽,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着。
那一股股的冷气自他的周身往外冒,林希言觉得夏天站在他身边绝对是一件特别爽的事。
“小衫衫,来我给你介绍。这个是你的小师妹林希言,这个是寒王殿下轩辕寒。”百里炎依然笑眯眯的,一点都没有因为对面的冰块而改变。他侧过头看向林希言:“小言言,这是你大师兄上官衫。”
“大师兄好。”林希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乖巧的跟上官衫打招呼。
“你还有没进行拜师礼,还不是我的小师妹。”上官衫冷冷的看向林希言,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师妹他是有些排斥的。想到自己惦记了很久的冰魄银针被她得到,心里就更加的不喜欢她了。
林希言瞪大眼睛看向上官衫,明显人家不喜欢自己甚至对她还有些敌意。她眨眨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哪里有得罪了这个冰块。
轩辕寒的眉头微微皱起,冷冽的目光落在了上官衫的身上。不过他的脸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只是那笑却没有抵达眼底。
“小衫,不过是一个拜师礼而已。她已经是我的关门弟子,以后她就是你的小师妹。”百里炎皱眉冷呵了一声,随后柔和的看向林希言:“小言言你不要跟你大师兄一般见识,他这人性子冷了一些而已。以后你们好好相处,你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师傅,我没有怪大师兄。”林希言微微一笑,不在意的开口。她还真的没把上官衫对她的态度放在心上,她又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人都喜欢她。
“那就好,小衫我已经决定由你来做御风学院医学系的先生。今天你就跟你小师妹和寒王殿下一起进宫吧。”百里炎笑眯眯的看向面色一僵的上官衫,这小子实在太过孤僻。他也是想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的调教一下他。
“师傅……”上官衫皱起眉头,他瞪大眼睛望向百里炎。
“为师已经决定了,难道你想违抗师命?”百里炎怒目而视,端出了为人师傅的架势。随后摆摆手道:“我累了,婴宁送客。”
林希言到是无所谓,她站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褶皱。
“几位,请。”婴宁走进屋子,侧身让过身子礼貌的道。
上官衫心里不甘愿,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若是真的违抗师命,那是要被赶出师门的。
几人离开后,一路上林希言只感觉这马车里的温度一直在下降。她真是不知道自家师傅是如何和这冰块大师兄相处的,简直是要冻死人。
回到宫中,轩辕寒带着上官衫直接去了皇上的御书房。而林希言也回到了寿坤宫,她先去太后那里随后才回到偏殿休息。
虽然没有请来鬼医执教,但这个结果已经让大家都很满意了。
因为百花宴的关系,林希言在宫中也没有闲着。除了每天陪着太后,有空的时候还会帮皇后一些小忙。她每天都在研究太后身体里的毒,又制定了一套药膳给太后。
这一日天气很好,林希言扶着太后到御花园里散步。突然伊嬷嬷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小姐……”
“伊嬷嬷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林希言还是第一次见到伊嬷嬷如此的神情,不禁皱起眉头。
“刚刚宫外递进来消息,老夫人中毒了。秦太医已经赶去了。”伊嬷嬷心里不安,她跟着老太太那么多年感情自然不比旁人。
“什么……”林希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还好一旁的见溪扶住了她。
林希言有些慌神,她转身拉住太后的手:“太后娘娘,请允许希言现在回府。”
“好孩子别急,哀家这就让人准备马车将你送回去。”太后也是一脸的震惊和担忧,她立刻沉声吩咐道:“小钱子,去准备马车。桂嬷嬷去太医院传哀家口谕,让李太医,沈太医和张太医去郡国公府给老夫人诊治。”
“希言替祖母谢恩。”林希言刚要行礼,就被太后给扶住了。
“都是自家人,不要说这些客套的话。”太后拍拍她的手,感觉到她手上冰凉。心里有些心疼,这国公府又开始不安宁了。
宫里人的办事效率很快,只是半个时辰林希言就被送回了国公府。她回到府中,立刻赶去了老夫人的安寿院。
此时的安寿院笼罩着一片的阴沉,下人们都在里里外外的忙碌着。暖阁里木念歌带着几个姨娘还有几位小姐都等在那里,面上都带着焦急和担忧。
林希言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的人。心里冷冷一笑,这些担忧中又有几分的真。怕是除了娘亲以外,一个个都盼着祖母最后永远都不要醒才好吧。
“娘亲,祖母怎么样了?”
林希言快步走到木念歌的身边,看着她面色苍白却没有以往的虚弱。心里才微微有些放松下来,她真怕那些人连着娘亲一起下毒。
“言儿,你回来了。娘她……”木念歌眼眶一红,声音带着哽咽:“张太医还在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娘亲,你别担心。祖母吉人只有想向,一定会没事的。”林希言连忙开口安慰,目光在四周寻找了一圈:“娘亲,爹爹呢?”
祖母出了事,爹爹肯定不会不在。而这里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这事似乎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