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县太爷问。
蔯根的确是一道美食,拿来做菜并无不妥,可是厨子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他不知道河蟹黄酱香盅性寒,不能与蔯根同食,否则会引起食性反冲。
“这便是引起兄弟们中毒的原因。”
厨子这才想起来,少馆主自小就对海味过敏,后厨也从来没有买过那种食材,这才避免与蔯根同食。看来是他疏忽了,他也没想到土豆怎么就变成了蔯根。
“谁知道是不是你随口说说,是不是想着替人家开罪呀?”
人群中有人对采薇的解释产生怀疑,官官相护这种情况屡见不鲜,老百姓司空见惯,毕竟鸿运武馆在凌云县的名气也排的上号。
“你若不信,敢不敢上去尝一口?”
“我才不去呢,这可是玩命的差事。”
“那就给我闭嘴!”
采兰见有人故意诋毁姐姐跟夫君,隐藏在心中那股火气又迸发出来。
那人怂了,低头不语。
采薇为了让人信服,还是决定当场做实验,就是要还苏醒清白,眼下没有人敢把河蟹黄酱香盅跟蔯根同食,她只好叫人把苏醒养的那条金毛犬牵过来,用它做实验。
当金毛犬吃下食物后,当即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没多久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县太爷,吃了这种食物虽会中毒,但无性命之忧,当事人昏迷一天一夜之后自会醒来,也不需要药石治疗。”
所以中毒那几位兄弟也不会送命,一切都水落石出,苏醒的罪行也不成立。
县太爷当场宣布,在中毒的人没醒来之前,苏醒哪里都不能去,否则会背负畏罪潜逃的罪名,然后命人驱散围观群众。
采兰扶起苏醒,四人来到内屋,苏醒知道这一切都是聂锦程在背后帮他,看来又要欠他一个人情。
在凌云县也能出现蔯根这种罕见食材,太巧合了吧,还稀里糊涂让厨子做好端上桌,聂锦程心中有疑问。
“若不是聂公子能辨识食材,你今天有理也说不清。”
“这蔯根哪里来的?”
“兄弟们说要吃烩千食,上次采薇做烩千食不是往里面加了土豆吗?我亲自去买的,我也不知道这是蔯根啊!”
就算是偶然,可是有人竟然放风出去,还大肆宣扬苏醒是蓄意谋杀,不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吗?
按照聂锦程的分析,是有人在背后针对他。
采薇刚要问个清楚,有人来报,说是县太爷想见见应姑娘,采薇跟姐姐同去,只留聂锦程跟苏醒在这里。
等她们走后,聂锦程才提出来,是不是跟苏醒调查应煋之死有关。
上次采薇到乡医那里复查,苏醒不仅发现采兰患有不治之症,也发现有乡医给应煋开过药方,当时聂锦程也看到了,他们把药方偷偷抄录一份,拿回来跟县城的大夫看,果然发现其中有问题。
大夫发现药方明显有改动痕迹,绝对不是出自乡医之手,而是另有其人,这才引起他们怀疑。
应煋当时是被寄以厚望的厨者,没想到莫名其妙送了命,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解决掉做厨路上的障碍。
“你查到线索没有?”聂锦程问。
苏醒摇摇头,此人隐藏太深,做事滴水不漏,这么些天一直没有眉目,反而还被人算计,不过他表示一定会尽快找出真凶,还应煋一个公道。
“我估计这人还会在背后对应家小馆下手,他们的目标不只是你,还有应家。”
虽然知道这幕后黑手也是同道中人,但无论如何也猜不透到底谁才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