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瑾与黎远书在下山前都未曾与莫怜有过交集，但下山这么些日子来，莫怜更亲近黎远书。

.........

饭后他们兵分两路，齐瑾他们仍旧去受害者家中或者相熟的人那里打探，楚云他们去了袁府。

路上，楚云向黎远书道了谢，“二师兄，多谢你这些天为我担心。”

“同门之谊，应当的。”

“师兄，这些天有没有新发现？”

一提及这个黎远书脸上严肃起来，眉头紧紧蹙着，似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问题，“凶手猖狂，手法却滴水不漏，线索一无所获，唯一知道的就是，受害者大约都是在城中失踪的。”

“城中？”楚云眯眼，一般人作案都会挑在最偏僻的地方，以免被人发现，捉住把柄，这个凶手倒是真的猖狂至极，居然敢在城中作案。

不过他既然有这个胆子，那必定有相当的实力，那究竟是什么样的身手才允许他行事如此张扬。

楚云心底一凉，答案呼之欲出，抬头与黎远书对视一眼，明显得到肯定，“是炼天术。”

炼天术和别的法术不同，它是一种极其邪乎的瞬移法术，人上一秒在南诏，下一秒就可以出现在天朝，支撑这种邪术的就是血缘至亲化成的怨灵。怨灵脱于六界，不受束缚，才让炼天术也无所制约。

莫怜是最发愁的，“师兄，那怎么办，要是凶手会炼天术，我们也死定了。”

楚云没说话，莫怜说的没错，凶手要是会炼天术，抓不到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们可能会因此丧命。

天上还在下雨，雨点打在街边的小铺子上发出响声，街上人少得很，只有几个小商贩还在做生意吆喝。

权姝提建议：“不如我们尽力而为，实在找不到凶手也算了...”

黎远书立马反对，“如此实在给山海阁蒙羞，被三位师尊知晓了定是要责骂不成器的。”

楚云跟权姝一起撑伞，肩膀上湿了一块，心里叹气，面前失踪案要查，另外还有息天术要学，她感觉自己肩上压了座山。

案子自然不能放弃。

但是查破了头脑，也没有一丁点儿的线索。

袁家人的口供就如当时一样，没有半点儿异样，甚至那人失踪时候连半声叫喊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

莫怜眼角垂着，嘴巴微张，似是有什么头绪，“会不会是炼天术把他带到了另一个地方，所以他就算是喊了出来也没有人听到？”

楚云凝着眼，这话也正合她的猜想，这样一来就全部都讲得通了，炼天术的人根本不用怕任何人，因为他可以随时消失，就算是在大街上被发现了也逃得掉，至于抓人，就更加简单了，只要一起消失去另一个地方就行了。

那凶手基本肯定是会炼天术的蒙面人了。

但是齐瑾他们的看法跟楚云他们完全不同，他们甚至信誓旦旦，“失踪案就是魔头玉烬一手办的。”

他们在酒馆或者亲友那里都找到了一个共同点，于媛有点得意，“他们都曾骂过魔头。”

楚云：“......”

玉烬也算是臭名昭著的了，世界上骂过他的岂知南诏这么几个修士，玉烬要是放在心上，按照一天杀一打的杀法，杀十年都杀不完。半个月杀一个，他图什么？

楚云想到玉烬看她时候一脸瞧不起的样子，心里有点郁闷，玉烬根本没有把凡间的修士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全是垃圾。

根本不配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