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岁宴低了低头,时间过得还真是快,一过年就28岁了。
叶戚的姑娘都五岁了,秦司屿都和女朋友谈了两年多快结婚了,他还一直是一个人。
晚风微凉,他又清醒了一些。
许岁宴在大学城附近的一个公寓租了房子,暂且住两三个月,等到他叔叔回来,他就能功成身退了。
公寓的环境还不错,但是和公寓后的别墅区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怎么说呢,许家人看着都是风风光光的工程师,实际上还真不怎么有钱。
毕竟工程师这个职业,赚的钱都是建立在无数条生命上的,得用尽心血,确认无数次安全,才敢递交图纸。
说到底,赚的就是个辛苦钱。
付出的劳动和收入不成正比,最后出事了责任肯定跑不了,以至于干这一行的人,最后都成了老油条,有意无意去坑自己的徒弟。
许家人都是为国家服务的,从许爷爷开始,就是放弃国外高薪回到祖国搞建设,“基建狂魔”这个称号,就是从他们那一辈开始奠基的。
许岁宴很少见自己的爹妈,因为他们常年不在家,两个人不负责任得很,明明一天到晚全国各地奔波,却又生育了三个子女。
许岁宴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这些年,他还真的是长兄如父,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长大。
搞建筑的科研投资很大,所以国家给许父发的奖金,他全用来研究设备技术了,有段时间,还真的是家徒四壁。
许岁宴步子又慢了一点,他通常都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可以待很多天,但实际上,他很讨厌一个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