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酒吧里离开的,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酒吧外面,失魂落魄的像是没有归宿的野鬼。
而盛译行也恰巧从酒吧出来,怀里搂着女人,并不是刚才在酒吧里的那个。
他看到林清霜,并向她走过来,脸上依旧带着轻浮的笑容,来到她面前浑身上下将她打量一圈后开口,“这里不适合你,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好心”的提醒完,盛译行就搂着女人上了出租车,留林清霜仍旧站在路边。
看着男人的背影,林清霜有过一瞬间的恍惚,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吗?
可她不承认,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虽然男人表现的两人生疏毫无感情可言,可她仍旧能够看出来,男人这一切都是在伪装。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清霜蹲下抱紧自己的身体,泪水已经在脸颊上干涸流不出来了,可心痛的感觉却是没有丝毫的缓解。
最后她还是离开了这里,叫了辆车把自己送回家,却吐的天翻地覆。
心灵已经在管家的安抚下睡了,她摇摇晃晃的回到房间,明明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可大脑却是异常的清醒。
她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慢慢的呼吸着,回想起今天见到盛译行后,两人之间相处的全过程。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无情,而且他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和别的女人跳舞亲密。
林清霜蜷缩着身体,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一颗心也在逐渐变凉。
浑浑噩噩的睡着后,次日醒来林清霜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多么希望这一切就只是一场梦。
旁边的被褥仍旧冰凉,而家里已经快没有盛译行生活过的痕迹了。
她佯装不去想到那些事情,一切照旧如常的陪着心灵去学校,然后去公司。
特助已经从国外回来了,时间上的来回折腾,让他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好。
“你先回去休息吧,公司的事情之后再说。”
林清霜看着他辛苦的模样,又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皱了皱眉。
“没关系,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查清楚先生去哪了,还是公司内部的情况。”
听着助理头头是道的分析,林清霜脸颊上露出一抹苦笑。
“不用找了,昨天晚上我见到他了,在酒吧。”
林清霜开口的语气平淡无奇,可隐藏在身侧的手,早已经捏紧成了拳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平静的说出来这些的,可好像心痛的已经麻木了。
助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追问了一句,“您看见先生了?”
看着助理脸上震惊的表情,林清霜肯定地点了点头,开口的语气淡漠没有情感,“不仅看见了,我还看见他搂着其他的女人跳舞,最后还抱着别的女人离开了。”
再提起这些事情,林清霜表现的比想象中要平静的多。
好像昨天那个在盛译行面前痛哭流涕的人不是她一样。
轻描淡写的将昨天相遇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林清霜目光清冷地看着特助,“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我理解他可能会有苦衷,但是我不能接受逢场作戏的男欢女爱。”
说出这些话时,林清霜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她咬紧牙关地开口,看着特助目光严肃。
“想办法调查清楚盛译行是怎么回事,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说完林清霜摆了摆手让特助离开,至于丢失文件的事情。也都交给他去查。
林清霜心中就突然失去了守护公司的意义,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盛译行抱住别的女人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碎了。
她沉重的呼吸着,抬手摸了摸脸颊并没有泪。
好像一夜之间她就成长起来了,心里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盛译行要离开的事实。
她苦笑地看着桌子上一家三口的照片,觉得是那样的讽刺,随手给照片扔进抽屉里。
如果没有心灵,她大可不必在意这些,直接潇洒转身离开。
可没有如果,心灵的存在,让她不得不继续留下来,并且接受公司的烂摊子。
没了盛译行的公司,就已经失去了主心骨的力量,大家私底下各种流言蜚语层出不穷,林清霜就只当做没听到一样。
她还是按部就班的在公司帮忙打理工作,一些股东虽然会有意见,不过却忌惮她的身份,不敢随便说什么。
时间就这样平缓却不平静地过着,很快到了林清霜规定的三天期限。
助理拿着资料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林清霜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虽然她已经猜测出了各种可能性,不过却仍然期待并且害怕真相的到来。
“调查结果怎么样?”
林清霜佯装淡定地看着特助开口,不动声色的握紧拳头,来掩饰自己此刻内心的慌张。
助理脸上表情凝重而又严肃,虽然和他平常形象差不多,可紧抿的嘴唇仍然透露着一丝不对劲。
“我没有办法确定他是不是先生,他每天的行踪让人捉摸不透,我安排的人根本就没机会近距离的接触他。”
说到这件事情上,助理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
不过他抬头看着林清霜,缓了缓轻声开口道,“不过我有和你一样的感觉。虽然这个人从各方面和先生比较都大径相庭,可我的内心告诉我,他就是先生。”
助理跟在盛译行身边时间最长,如果林清霜的认定只是她的主观定义,那助理的认定,就有很大的说服力。
助理的声音还在继续开口,“我远远的看过他,虽然他刻意改变了走路的姿态,可是他一时半会难以改变的形态出卖了他。”
助理头头是道的分析,让林清霜不知是喜是忧,的确她也是从背影和体态中认出那是盛译行。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哪怕她都已经出现在男人面前,他还是会一口否认,林清霜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了。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做事情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去干涉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