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随着盛译行的话音落地,祁山脸上表情瞬间一变,握紧的拳头暴露出了他此刻的狰狞。
两人在这边嚣张跋扈地对峙着,厨房里林清霜心事重重地在做饭,就生怕两人在一起会闹的不可开交。
一个不留神,锋利的刀刃在指腹上留下一道划痕,鲜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伤口触发了十指连心的钻痛,她惊呼开口,菜刀也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下一秒在沙发上听到动静的两人争先恐后地赶了过来,就看到厨房的地上撒着一滩鲜血,林清霜正捏着手指满脸痛苦。
“让我看看伤口怎么样?”
祁山在这件事情上反应明显比盛译行快了许多。
他上前一步握紧林清霜的手,看着还在不断涌出的血流紧皱着眉头。
“伤口不是很深,先处理一下再去医院吧。”
说这男人拉着林清霜离开厨房,从盛译行身边径直越过。
而此刻林清霜被疼痛折磨的分不开心,也没发现旁边满足一脸阴霾地盯着自己。
管家拿来医药箱,祁山开始消毒包扎,整个过程做的轻车熟路。
“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这个。”
林清霜看着男人眼神中带着崇拜,他好像什么都会做。
“枪林弹雨里摸滚打爬出来的,时间长了,这些简单的包扎也就懂了一点。”
林清霜的话让他回忆起了过去,眼底浮现出一阵饱受沧桑的疲倦之色。
看到男人这般模样,林清霜心中隐隐有几分心疼,却又不好表露出来。
而两人之间的互动全然落在一旁,盛译行的眼中,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林清霜在祁山身边小鸟依人的样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而两人此刻正聊得火热,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盛译行虎视眈眈的目光。
还是心灵从楼上跑下来的动静,惊扰了正在聊天的两人,频频转头看过去。
“妈咪你怎么了?”
看到妈咪手上缠着的白纱布,心灵满眼担忧地看着她问。
她不想让女儿为自己担心,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轻声开口道,“乖乖不用担心,妈咪没事的,就是不小心被刀子划了一下,不碍事的。”
心里想到之前在幼儿园里不小心被尖锐的棱角划伤时的疼痛,对妈咪就心疼的不得了。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妈咪受伤的手,轻轻的呼气,“老师说受伤了,呼呼就不疼了。”
听着女儿奶声奶气的声音,瞬间触碰到了林清霜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鼻尖一酸,险些流出泪来。
而一旁的盛译行就如同局外人,看着三人之间的互动,他被冷落的彻底。
而男人的骄傲不允许他被祁山打压下去,迈动着长腿来到三人面前,直接就坐在林清霜身边的位置上,手上的动作也不闲着,直接揽上了女人的肩膀。
“夫人这么不小心,晚饭就让管家他们准备吧。不然我会心疼的。”
盛译行一开口,旁边心灵眼巴巴的看着他用力地点点头,顺着他的话继续说道。
“妈咪不要继续做饭了,让厨师叔叔来做。”
林清霜愧疚地看了一眼祁山,今天让他过来,就是想给他做顿饭。
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做饭的事只好改天再说。
不等林清霜做出表态,祁山也顺势开口,看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柔光。
“以后来日方长,我不急于这一时的,让厨师来做吧。”
祁山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话,对林清霜而言是在给她解围,而对一旁盛译行而言,更像是赤裸裸的挑衅。
“也好,下次我一定精心准备。”
林清霜没有注意到旁边盛译行的神态,看着祁山目光诚恳地说着。
做饭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让厨师来做,而她就先陪心灵做游戏。
有了这个机会,祁山自然不想放弃,屁颠屁颠地跟过去,加入到母女两人里。
看着男人过来,林清霜有一瞬间心虚的感觉,瞥了一眼周围没有看到盛译行的身影,也就放心了些。
祁山不仅会包扎,拼乐高也是一把好手,心灵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瞬间就变成了小迷妹。
正当他们其乐融融地玩着,管家突然出现在门口,一副着急找林清霜的样子。
“夫人这个月家里几笔大的花销开支对不上账了,先生在查,您过去看看吧。”
林清霜有些疑惑,虽然最近公司事情繁重,不过家里的开销支出也是整理的井井有条。
祁山也被管家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看了林清霜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背出声安慰,“不要紧,我和你一块过去。”
下意识的林清霜便抽回了手,在心灵面前她很心慌。
“没关系,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们先玩吧。”
林清霜不好再抬头看男人的目光,拍了拍心灵的脑袋,安抚了几句后,便跟着管家一块去书房。
书房的窗帘紧闭着,投不进一丝阳光,她有些怀疑男人是否在书房。
她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下一秒男人的压迫感迎面袭来,身体也被人摁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男人的力道仿佛能把她捏碎一般,腰间上的疼痛让她五官紧皱在一起,可在黑暗中,她的表情男人看不清楚。
“你想干什么?”
咬牙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在黑暗里,她怒气冲冲地瞪着男人,语气中带着对他的厌烦。
“林清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看是你不知好歹。”
男人开口,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咬牙切齿的声音里,带着对她的绝望。
“凭什么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想做的事情,都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面对男人的指责,林清霜冷哼一声,语气中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男人没回答她的话,只是手上的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她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来告诉你凭什么。”
说着,她感受到一只带着温度的手掌在身上不停的游走,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窥探了她身上所带的秘密。
她衣衫不整地躺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而又绝望地看着某一处。
而一旁男人平静地捡起地上扔的裤子穿上,看着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要开饭了,心灵看不见你又该着急了。”
扔下一句话后,男人便推门离开,留下她悲凉而又绝望地留下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