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瑜垂眸深思。
那她呢,要怎么做?
郭四郎见她脸色不好,便也不多语。
两人拦了牛车,回了去。
郭阿娘也没有多问,向往常一样煮了饭菜让人一起吃。
饭间,倒是郭四郎留意到锦瑜的异常。
这木薯粉沉淀好,需要把水倒出来,拿出沉淀好的粉块去晒的。郭阿娘已经把粉晾在后院了,饭后锦瑜便去翻晒。
翻过几次后,这些粉块会干得快些。
一边翻,锦瑜一边想日后该如何做。
她已经被认出来了,现在这郭四郎不会跟郭家的人说,可以后呢。
纵使不说,可她要怎么在这里活下去。不是单纯的生存,而是能好好地生活。
像郭家现在这样的环境,贫穷。还要养着身体孱弱的二姐,要读书的四弟。要知道这读书不是一般家庭可以供得起的。
笔墨纸砚,束脩费,哪一样不是昂贵的。
这不是这个家庭可以支撑得下去的。
纵使郭四郎是有天赋的,过了院试,那乡视呢?那继续读下去呢?哪一步不是要银钱。
她知道这个四弟不简单,是个人物。
不然房中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纸和抄录的书。可她要怎么做呢?怎么样才可以放开手去做,而不被人怀疑呢。
别说糖这么简单的东西了,笔墨纸砚她都会做,可她怎么敢做出来?
锦瑜眉头紧皱,她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