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去看看。”
“是。”前来乃是大夫,连忙上前,待瞧见床榻上躺着的,连忙道,“这已经断气了。”
“大夫应当能知晓她是何时断气的。”叶梓萱直言道。
“瞧着也要一个多时辰。”大夫回道。
“不可能。”商姨娘连忙道,“这怎么可能?一个多时辰之前我还在。”
“商姨娘可说过,你是看着七妹妹吃了药躺下之后便走了,这期间,这院子里头到底发生了何事,你知道?”叶梓萱扭头看向那小丫头,“事到如今,你最好仔细地说清楚,否则,我不敢保证,你的下场会如何?”
那小丫头听着,连忙道,“大姑娘,奴婢所言非虚啊。”
“非虚?”叶梓萱嗤笑一声,“如今人都没了,你跟我在这说非虚?”
“大姑娘,奴婢的确没有说谎。”那小丫头一面说着,不忘在地上叩头。
她看向面前的人,接着说道,“奴婢但凡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混。”
“好。”叶梓萱冷笑了一声,“当时,你前来与我是七妹妹要见我的时候,大概何时?”
“乃是半个时辰之前。”那小丫头道。
“好。”叶梓萱又看向大夫说道,“七妹妹是一个多时辰之前死的?”
“是。”大夫肯定道,“老夫行医多年,这点判断还是有的。”
“那好。”叶梓萱又看向那小丫头,“人一个多时辰之前便死了,你半个时辰之前与我说的,如此说来,当时你一直陪在七妹妹跟前的?”
那小丫头抬眸看向她,“大姑娘,奴婢……”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叶梓萱沉声道,“一个多时辰人就死了,你是亲眼看着她死的,半个时辰之前你才来禀报我,还说七妹妹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与我说,等我过来的时候,这院子里头只有你守在廊檐下,你还只让我进去,我瞧着你那躲闪的眼神,便觉得奇怪,故而在外头喊了好几声,难道我叫的还小了?”
叶梓萱又道,“这声音,外头人都能听见的。”
“所以,你想做什么?”叶梓萱低声道。
“这还用得着说嘛。”叶梓琴连忙插嘴道,“七妹妹死了,你不知道是受人何人指使,想要嫁祸给大姐姐。”
“既然大夫能够诊断出人是一个多时辰之前死的那奴婢就算嫁祸给您了,也是漏洞百出。”
那小丫头突然仰头看向叶梓萱道。
叶梓萱轻笑一声,“好,很好。”
叶梓琴盯着她道,“看来你这小丫头还是很精明的。”
此言一出,商姨娘盯着那小丫头,双眸溢满了愤恨。
她沉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奴婢什么都没有做。”那小丫头说罢,似是要做什么。
叶梓萱突然伸手,便捏住了她的下颚。
果然,这小丫头在嘴里含毒药,倘若不是她发现的及时,便服毒自尽了。
叶梓萱嗤笑一声,“我能让你这么轻易地死了?”
她扭头看向春花道,“搜身。”
“是。”春花应道。
她又快速地将这小丫头身上的穴道都给封住了,让她不得动弹。
只又那双眼睛能够转动。
待春花搜过之后,又捏住她的下颚,将嘴里头的毒药给拿了出来。
她看向叶梓萱道,“大姑娘,这是要报官吗?”
“不能报官。”商姨娘直接跪在了叶梓萱的跟前,“求大姑娘,给她一个安生吧。”
“七妹妹到了这个地步,到底是拜谁所赐?”叶梓萱扭头看向商姨娘道,“这些年来,你在叶家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你不应当给我一个说法?还是说,你不知晓何为因果报应吗?”
商姨娘听着,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她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叶梓穗,哭的越发地伤心。
那小丫头愤恨地看向商姨娘,而后又怒瞪着叶梓萱。
“露出马脚了?”叶梓萱淡淡道,“怎么?你想说话?”
那小丫头冷冷地看着她。
叶梓萱抬眸看向远处,又说道,“我给七妹妹的解药,你暗中动了手,一早便算好了七妹妹死的时辰,而后,便去我那禀报,借机将我带过来,待我她入这屋子,你便会冲出去大喊一声,说我将七妹妹给毒死了。”
“可是时辰对不上啊。”叶梓琴不由地道。
“这便是她狡猾之处。”叶梓萱直言道,“她特意等到七妹妹毒发生亡,才会去唤我,毕竟,七妹妹先前吃药,可是按照我的配方来的。”
“所以说,她并非是说你杀死了七妹妹,而是说你毒死了七妹妹?”叶梓琴恍然大悟道。
叶梓萱半眯着眸子,看向面前的小丫头,而后又看向商姨娘道,“她为何要嫁祸给我?”
商姨娘不住地摇头。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叶梓萱又问道,“先前向姨娘之死,难道还没有给你一点警醒?”
商姨娘听着,那眼珠子不住地掉落,双手紧紧地攥着手帕,不知该如何。
叶梓萱缓缓地坐下,淡淡道,“七妹妹先前为何会中毒?你不想知道?”
“这……”商姨娘抬眸看向她。
“其实,七妹妹发现了叶府的秘密。”叶梓萱说着,还顺道斜睨了一眼那小丫头。
那小丫头一听,双眸闪过一米诧异之色。
“看来,你不知道啊。”叶梓萱扭头看向那小丫头。
小丫头低垂着头,不出声。
叶梓萱突然将她的穴道解开,能够让她开口。
她说道,“你是谁的人?”
“奴婢一直跟着七姑娘。”那小丫头不惧怕地回道。
“嗯。”叶梓萱轻轻地点头,“先前七姑娘的一些心思,也都是你说的?”
“是。”那小丫头又回道。
“你叫什么?”叶梓萱冷冷地问道。
“螺儿。”她直言道。
“我知道你是谁了。”叶梓萱沉吟了片刻道,“你跟芳儿是同一个地方的?”
“是。”螺儿垂眸应道。
“你与后厨那个与巷妈妈同乡的婆子认识?”叶梓萱又说道。
“是。”螺儿如今反倒是供认不讳。
“好。”叶梓萱轻笑道,“那便好办了,我也不必去抓人了。”
“嗯?”螺儿一怔,盯着她。
叶梓萱慢悠悠道,“那玉如意呢?”
“奴婢不知大姑娘所说的是什么?”螺儿看向她道。
叶梓萱慢悠悠道,“巷妈妈的粥里头被下了药,难道不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