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伯父,不必如此。”凌墨燃低声道,“小侄刚得了消息,便赶过来了。”
鲁牧尘上前,“小公爷。”
“牧尘兄。”凌墨燃拱手道。
二人见礼之后,凌墨燃又朝着鲁老太太行礼,而后便行至叶梓萱的跟前。
“尸体在何处?”凌墨燃直接问道。
“请随我来。”叶梓萱说着,便亲自引着他入内。
凌墨燃行至屋内,便要下密道。
不过反倒被鲁牧尘阻止了。
“小公爷,这白姑娘乃是你家表妹,是否该避嫌?”鲁牧尘反问道。
“避嫌?”凌墨燃一怔,而后道,“那如此的话,我便上达天听了。”
鲁牧尘一听,愣了愣,“到底是我唐突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理会了,如今先入宫去。”凌墨燃说着便转身要走。
鲁大老爷一听,连忙阻拦,“到底不敢惊扰圣听,还是小公爷先帮忙吧。”
“伯父,理应小侄也该避嫌的。”他说道,“牧尘兄所言不错。”
叶梓萱见凌墨燃如此,也只是敛眸一笑。
这个人,反正是要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免得落人口舌。
当真是谨慎的很呢。
鲁牧尘主动上前道,“适才是我多嘴,还请小公爷谅解。”
“哎。”凌墨燃无奈道,“我也是接了报案才前来一看,到底也不清楚到底是何故?既然牧尘兄有所担忧,我也该避嫌才是。”
凌墨燃转眸看向白青青道,“表妹,此事儿,还是先入宫禀明皇上,再做定夺如何?”
“表哥一向不理会我家的事儿,既然如此,那便按照表哥所言就是了。”白青青也是冷冷道。
这下子,鲁大老爷算是明白了凌墨燃的心思。
他低声道,“此事儿,还是交给小公爷吧。”
凌墨燃低声道,“我必定秉公处理,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鲁大老爷连忙道,“好。”
这下子,鲁牧尘也不敢多言了。
鲁牧尘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好。”
凌墨燃这才行至叶梓萱的跟前,“叶大姑娘请引路。”
“好。”叶梓萱点头,待转身之后,朝着凌墨燃翻了个白眼。
凌墨燃面露严肃,显然不给旁人看透的机会。
等他入了密道之后,行至尽头,便瞧见了那骸骨。
他弯腰看了一眼,而后又看向她,“验尸了吗?”
“嗯。”叶梓萱点头道,“是被勒死的。”
“嗯。”凌墨燃抬眸看了一眼四处,“可还有其他的发现?”
“没有。”叶梓萱摇头,“这密道像是新建不久的,我担心,是有人暗中建这密道,被小师妹发现了。”
“小师妹?”凌墨燃一怔。
“对。”叶梓萱直言道,“白师叔已经被鲁二老爷休了。”
凌墨燃便也不多言了。
只是仔细地看过之后,而后道,“此事儿,我不能插手。”
“为何?”叶梓萱看向他道。
“毕竟……牵扯太深了。”凌墨燃冷声道,“倘若我一旦插手,适才虽说他们不计较,可谁知道会不会最后反水呢?参我一本,到时候,你们便没有了帮手,我会如实禀报,而后请专门的人前来断案。”
凌墨燃又说道,“你最好入宫去,与太后禀明实情,这处让表妹她们盯着就是。”
“好。”叶梓萱是明白的。
她与凌墨燃一同出来。
凌墨燃行至鲁大老爷跟前道,“小侄是该避嫌的。”
他说罢,便走了。
鲁牧尘见他如此,低声道,“当真是狐狸。”
叶梓萱接着说道,“郡主,我也该随你入宫请罪去了。”
“走吧。”尚阳郡主直言道。
这下子,鲁家也不敢真的拦人了。
叶梓萱与尚阳郡主便一同坐着马车出来了。
尚阳郡主看向她道,“是不是小公爷说的。”
“嗯。”叶梓萱暗暗地松了口气。
“适才,鲁大老爷为何会答应不硬闯了呢?”尚阳郡主看向叶梓萱道。
“郡主掀开车帘瞧瞧。”叶梓萱看向她道。
尚阳郡主掀开车帘看过去之后,连忙放下车帘道,“果然厉害。”
“哎。”叶梓萱道,“我这不是权宜之计。”
“所以,小公爷才不敢贸然行事,生怕他真的插手了,到时候更说不清楚了,你倘若不现在入宫请罪,到时候,必定会被按上谋反的罪名。”
“不错。”叶梓萱点头道。
尚阳郡主感叹道,“我也在场,小公爷也在场,这将军府派自己的兵马围住了鲁家,这不就是明摆着要造反嘛。”
叶梓萱低声道,“咱们先入宫再说吧。”
“好。”尚阳郡主点头应道,“就是该如此。”
叶梓萱心中对大舅母是心存感激的。
到了这个危机的时候,她对她是不遗余力的。
毕竟出动这些,便意味着将军府的暗中的人马已然暴露了。
到时候,对谁有利?
叶梓萱暗暗地叹气,这一刻,她更应该明白,自己该如何做。
这个鲁家,一定要彻底地铲除,否则,到时候,怕是皇后那联合起来,必定会让她们甚至于将军府,都葬身于死无之地。
叶梓萱到了宫中,直接奔向太后的寝宫。
太后显然知晓她会前来。
待看见她满头大汗,便说道,“哀家都知道了。”
“太后。”叶梓萱敛眸道,“还请治臣女擅自动用令牌之罪。”
“哀家将这令牌交给你,便是将来有更大的用处。”太后淡淡道,“如今你不是用上了?”
“这……”叶梓萱抬眸不解地看向太后。
太后淡淡道,“如今鲁家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必定是仔细地查的。”
“是。”叶梓萱垂眸道。
“哀家被你一道懿旨,此案便交给你去查。”太后直言道,“到时候,倘若皇上那处再派人,便一同办案。”
“是。”叶梓萱连忙拱手道,“臣女谨遵旨意。”
“嗯。”太后又看向尚阳郡主,“你待在宫中吧,莫要再掺和了。”
“是。”尚阳郡主乖巧地应道。
叶梓萱也是明白的,倘若这里头还有什么猫腻,也都是叶梓萱独自承担,万不能牵连了旁人。
叶梓萱从太后的寝宫出来,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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