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奴婢觉得大皇子待您是真的好。”春花又道。
叶梓萱笑吟吟地看向她,“今儿个你这丫头话有点多了。”
“大姑娘,奴婢只是觉得,您在了烊国会过得更开心。”春花看向她道。
“难道我在大朝就过的不高兴了?”叶梓萱又道,“那里有太多的疑团都没有解开,倘若我就这样待在这里,与……”
她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与前世待在启府有什么区别呢?
到最后,她也不过是一个被困住的囚鸟罢了。
春花正等着听她说下去,而她欲言又止,春花也只能低头不语。
秋月上前,连忙道,“大姑娘,只要您开心,不论去哪里,奴婢与春花都会跟着您。”
“是。”春花连忙应道。
叶梓萱看向二人勾唇浅笑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
“大姑娘可是要歇会?”春花小心道。
“你们去忙吧。”叶梓萱径自起身去了书房。
“是。”春花与秋月对视了一眼,便退了下去。
待出去之后,秋月拽着春花去了角落。
“你适才说那些,便是让大姑娘动摇。”秋月盯着她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大姑娘自从差点被算计去启府之后,像是一直在害怕什么,在大朝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而她过得也不如在烊国舒坦,我只是不想看着她……”春花直言道。
秋月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这样的话,日后莫要再说了。”
“哎。”春花重重地叹气,“我知道了。”
秋月见她如此,也只是无奈地叹气。
春花挑眉,“我不说了总成了吧?”
“你啊。”秋月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二人便去忙了。
不远处,有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
过了好一会,又有人出现。
“怎么?”男子身旁站着的正是凌墨燃,不过他此时反倒负手而立,远远地能够瞧见那院子内的人。
这样的位子,像是刻意建的。
“再有一年她就该回去了。”凌墨燃低声道。
男子挑眉,“你当真不告诉她,你的事儿?”
“还不到时候。”凌墨燃扫过那书房一侧开着的窗台,瞧着叶梓萱正盯着书案上的密函皱眉,他随即便转身离去。
男子也看了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叶梓萱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抬眸看去,正瞧见一道黑影闪过。
她愣了愣,并未多言。
玄参落下,“主子,为何不让属下跟着?”
“瞧着那背影,便知道是谁了,何必追呢?”叶梓萱慢悠悠道,“再说,你能追得上?”
“是。”玄参便退了下去。
叶梓萱勾唇冷笑,只觉得凌墨燃还真是个怪人。
上官子衿被关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头。
很快她的伤也养好了。
平氏会隔着院门来看她。
起先,上官子衿赌气,并不想见她。
不过后来,她似是想通了什么,便站在院门口,听着平氏的话,偶尔也会哭着诉说自己先前的不是。
平氏见她有心悔改,心里头也是万分欣慰的。
她打算前去平家,给上官子衿寻一条出路。
而此时的皇宫内,也正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赫连歧正在勤政殿内恭敬地站着。
“父皇。”
“这个你看看。”皇帝赫连挚指了指手中的奏折。
赫连歧双手接过,打开奏折看过之后,双眸闪过一抹诧异。
“嗜血虫?”赫连歧皱眉道,“这嗜血虫早已禁止,尤其是宫中,已有百年不曾出现过了,怎会突然出现?”
“如今危害到了后宫,已经有数十名宫女侍人因此而死。”赫连挚道。
“父皇,这嗜血虫只针对女子啊。”赫连歧不解道。
“所以,这嗜血虫应当并非是王武山内的。”赫连挚又道,“朕知晓你带回来的那丫头刚从忘忧镇回来,想必也是学了不少东西,不如让她入宫查案。”
“这……”赫连歧有些为难。
“哎。”赫连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当真是不开窍。”
赫连歧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儿臣多谢父皇。”
“去去去,免得让朕瞧着头疼。”赫连挚说着,便揉了揉太阳穴。
赫连歧见状,担忧道,“父皇,您当真无碍?”
“所以才让那丫头进宫的。”赫连挚看向赫连歧道。
“是,儿臣这便去。”赫连歧连忙应道,连忙退下。
赫连挚瞧着赫连歧离去,盯着那奏折,满脸的阴郁。
叶梓萱正在院子内晒太阳,便听到外头有响动。
春花前来禀报,“大姑娘,大皇子来了。”
“他来做什么?”叶梓萱挑眉,还是这大白日的,又如此光明正大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嘿嘿。”赫连歧满脸笑意地进来。
“大皇子这般笑,为何我觉得瘆得慌。”叶梓萱抬眸看向赫连歧道。
赫连歧凑近,“我前来,乃是因为有件事儿,与王武山有关。”
“王武山?”叶梓萱沉吟了片刻,“那与我有何干系呢?”
“近来宫中出现了嗜血虫,不但能控制宫女,竟然连侍人都因此丧命。”赫连歧看向她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所以呢?”叶梓萱挑眉,冷冷地看向他。
“父皇下旨,让你入宫彻查此事。”赫连歧笑着道。
叶梓萱一听,抬起手,“圣旨。”
“口谕。”赫连歧反倒朝着叶梓萱恭敬一礼,“还请上官大姑娘随我入宫吧。”
叶梓萱嘴角一撇,“大皇子如今也管后宫的事儿了?”
“当真是父皇的旨意。”赫连歧连忙道。
叶梓萱自然相信,不过是觉得赫连歧突然这副嘴脸,有些不适应罢了。
她起身道,“大皇子稍等,我准备准备。”
“好。”赫连歧便坐下,径自倒了一杯茶,便耐心地等着。
平氏正准备去平家替上官子衿求情,便听说大皇子来了。
不过是直奔上官梓萱的院子,这让平氏的心里头也着实地不自在。
不成,她一定要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被沈氏的女儿比下去。
平氏看向一旁的郭妈妈,“准备好了吗?”
“二太太,大皇子还未走呢,咱们便这样出府?”郭妈妈小心地问道。
“想来这大皇子是一时半会不会离开的,反正也不是来找咱们的。”平氏低声道,“走吧。”
“是。”郭妈妈垂眸应道,便扶着平氏离开了。
到叶梓萱这处也收拾妥当,平氏前脚离开,她便跟着赫连歧后脚走了。
二人坐在马车内。
赫连歧一脸乐呵。
“笑什么?”叶梓萱想起赫连歧带着自己从大朝到烊国,那一脸地不耐烦,如今简直是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