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朱珠下意识的想要将手边的‘剧本’藏起来,哪知道手一挥,那本册子居然凭空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珠皱起了眉头,也没功夫去细想,此时一道人影已经来到了床头。
“大姐,你醒了吗?”
伴随着女孩略显沙哑的嗓音,一只手撩起了蚊帐,露出了一张蜜合色的俏丽的少女面庞。
望着这张脸,朱珠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二妹这两个字。
“唔!”朱珠坐起身,目光迅速的扫了眼房内的情况。
比她想象中的八十年代要好上一些,这里不是北方,屋里没有盘土炕,窗台上也没有挂着电视剧里看到的干辣椒或玉米棒子。
地上铺着这个时代常见的方块红砖,床边放着一张木质刷棕红油漆的梳妆台,床尾过去用一道帘子拉起来,里头放着如厕的木桶,方便晚上起夜。
这个年代各家各户家里还没装上冲水马桶,公厕倒是有,连带着化粪池都设在村尾。
“大姐你醒了就好,奶奶和咱妈都倒下了,你若是再有个万一,我们家可怎么办?”朱玥强忍着要掉眼泪的冲动,仔细凑过去看朱珠还有些红肿的半边脸。
朱珠抬手轻轻碰了下被朱永强扇肿的脸颊,想到原主就是被这一巴掌拍得换了芯,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占了她的身子,眼底有抹厉色一闪而过。
她咬了咬牙,“这一巴掌我记下了,那些想趁机吃我们家人血馒头的渣渣,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对了,奶奶和妈还好吗?”
朱玥心里也恨死了堂叔朱永强那些人,就因为她们妈妈生不出儿子,这些人从前就没少明里暗里的嘲笑她们这一房要当绝户。
等后来爸爸挣了钱了,那些人又都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开始各种卖惨借钱,不是借钱买种子买化肥就是借钱给家里老人孩子看病,逢年过节的,打着各种眉目从她们家抠走钱。
朱志勇又是那种家族观念感特别强的人,作为同宗的叔伯兄弟,在他看来就是自己人,自己家日子过好了,堂兄弟家还在吃糠咽菜过苦日子哪能不拉拔一把?
可你瞧瞧,拉拔上来的都是些什么白眼狼?
“奶奶昨晚连粥都喝不下,今天早上也起不来了,爸出了那样的事儿,奶奶心里肯定受不住。
我让三妹去大姑家传信了,一会儿大姑应该会过来。
咱妈眼睛都哭肿了,昨晚照顾奶奶又熬了大半夜,早上说头晕得难受,我让她先去床上躺着了。”朱玥说着,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朱珠,现在家里就剩大姐是她们的主心骨了。
朱珠被二妹这样的眼神看着,越发觉得自己的肩上的担子沉重。
忽然从满级影后变成了八十年代的小村姑,朱珠还没有适应,可她如今既然已经穿过来了,成为了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不管如何,她都要当得起‘大姐’这个身份赋予她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