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愿,只要你醒来就好,你没事我便什么都不求了。”
拂与在容秀几处穴位施完针,才收回手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这套行针方法对她的伤是有效的,你放心就是。”
“就是她的身体状况,也不知她自己是否清楚,我想她应该是知道的,她这情况一发作起来便浑身疼痛冰寒刺骨,死去活来的反反复复经受折磨。”
“难道你之前都不曾发现,或看见过她发病时的情况……那你也太粗心了。”
“她一个姑娘家独自承受刺骨的疼痛与折磨也太不容易了,想必也是吃尽了苦头。”
“她这病沉疴已久,不是三两天而成,要不是有着强大的意志力在支撑,怕是也不会撑到现在。”
“依我看再不找到办法为她改善解决她身体的情况,如此这般下去,不出半年她就一命呜呼再也救不回来了。她这具身体就如那风烛残年一般早已是强弩之末。”
袁微雪虽已有准备可乍然听到拂与嘴中的事实,他还是有些难以承受地捏紧了双拳,脚下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心中起伏不定恐惧的心绪缠绕着他,令他呼吸都艰难起来。尽管心中害怕但他还是极力忍耐着,尽量镇定地看着正聚精会神地倾身为容秀取针的男子。
“拂与,今日之事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要让阿愿察觉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我想搞清楚的就是这半年内,我们能不能寻到救她的办法,即使希望渺茫我也一定要救她,我真的不能失去她。你能懂我的心情吗,拂与,请你务必不要有任何隐瞒和保留。”
……
“这样说吧,如果我诊得不错,她这种症状应该与她修习的功法有关,只是我对这方面不是很精通,所以也无法对症调理。”
“要不然你将自己知道的告诉我,我们二人也好商议商议。”
拂与见袁微雪眉头深锁暗自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你也别太担心,她现在暂时还死不了,打起精神来。”
“这样可不像你,既然还有时间何不去寻找救她的办法,天无绝人之路。”
“好吧,至少有我在我就一定让她活着,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继续坚持下去。我相信我们终究还是能找到办法帮她的,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疼她,心疼她什么也不说只一个人苦苦支撑。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她为何总对我若即若离的,时而亲近时而冷淡,有时甚至于还免不得纠结和踌躇。”
“的确是我太粗心了,之前与她在一处时她就发过几次病了,可那时候我并未太在意,只她上次情况太严重,我心里放心不下,这才命人传信予你。”
“好在传信予你,不然真等到来不及的那天我定会恨死自己的。”
“拂与,你可否能查到关于《长生篇》的一些记述,我只知道阿愿她修习的乃是长生篇中的功法,且练得不全,只有上半部分。或许会不会有那种可能,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只因修习的乃是《长生篇》的残篇才会如此。”
“若是我们找出《长生篇》下卷,阿愿将其中的功法练全,她的情况会不会就能有好转。”
“我想求证的便是这一点,或许你能不能求教一下你家师尊,他老人家医术渊博精湛,总是比我们要见多识广的。拜托你了。”
袁微雪将姿态放得如此低,拂与沉默不语,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可心里却不禁念道。
“可是师尊他老人家真的脾气很不好啊。而且我还怕他,他实在太难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