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微雪与衣重云自轻玉侯府离开便径直回郡王府了。
马车于王府门前停了下来,袁微雪,衣重云相继掀帘而出,便见王府大管事兴德面露土色,急步向他二人迎上来。
“殿下,您可算回了。”
兴德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才直起身,抬头时一张脸明显皱成了一朵菊花,他看着面前丰神俊秀的男子,仿佛心有所感,暗自叹了口气,似乎有着难言之隐,又似极力忍耐着什么。
“有何事,直说便是。”
袁微雪说着便错过他缓步向前走去,只将要踏上石阶石停了下来,侧头望着欲言又止的兴德。
衣重云见兴德神情,心中有异,不知怎的灵机一动,好像明白了什么。
“好了,不用说,能叫兴大管事如此的定是遇着了非常棘手之事了。”
“小白啊,这定是你的仰慕者,对你痴心不改,又不好惹的某人找上门了罢。”
兴德一副您料事如神的表情看着衣重云,只差没竖起大拇指称赞一番了。
“殿下,衣二公子所言不差。只是……来得要只是一位也就罢了。”
衣重云闻言眼睛陡然一亮,也难得来了兴趣。
“哎呀呀,不得了。这今日是什么日子,都道情敌相见如仇人一般,可是闹出事了。”
“我说小白,你也真是,就你这样的,常年不在京中就罢,还整天捂着那张破面具,怎么就有姑娘认死理看上你。丽阳那丫头缠着你不放,这事儿大伙儿都知道。”
“不想你小子桃花朵朵开,除了她,还有其他姑娘。”
衣重云上下打量了袁微雪几眼,温文尔雅的笑着,直到触及袁微雪隐有不耐的神色也不在意,只抿着唇心旷神怡地举步朝大门的方向拾级而上。
“小白别气,咱们先进屋。”
袁微雪哪里看不出衣重云眼里那一闪而逝的兴味,还有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神情。
想到如今局势,此多事之秋之际,还有不速之客来打扰,心底便无端升起一股不快来。尤其府上的人做事也不令人满意。
于是他凝了眸冷声道:“我走时说的那些看来你都当做耳旁风了。”
“没有我的许可,以后不管谁都不允许踏进这府中半步,否则直接送去刑狱司中。”
兴德感受到自家主子周身蔓延而出的低气压,心头一哆嗦,知道自己办事疏忽令眼前的人不高兴了,再不敢多想,连连称是。
“是是,是是。”
“奴才记下了。”
“殿下您放心。”
兴德低着头也敢去看自家主子,额上已出了一层汗,直到前头没了动静,才小心地试探着站直了向前看去,见前面早已没了袁微雪,衣重云两人的身影,心里刚松了一口气之,随后一想到前厅里正剑拔弩张着的两位贵人,于是心一紧呼哧呼哧地快步赶进府中,往前厅的方向奔去。
……
“你想进京,得先问过我的剑。”
“看你的年纪也不大,修行时日也不算多,根基尚浅,我有意放你一条生路,你快些离去。”
赶来京中送信的荒鱼才出嘉云镇到这离上云京不足百里的蔚林原,就遇着了一批驻扎在此处的叛军。
蔚林原乃是一广袤的平原其中一片绿林,站于高处远眺神似一片绿洲。只是看起来一片祥和宁静之地却是个充满危险的所在,只因迷失在那片密林生死不知的冤魂不知凡几。可此处是除官道陆路之外唯一进入京中的一条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