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瑾没有马上跟过去,而是垂眼睨着沈永如,一开口还挺彬彬有礼,“不好意思,我朋友比较任性。”
“哪家的孩子,这么没家教!”沈永如气得脸色一阵晴一阵紫。
“这个还是不说了,怕吓死你,”裴时瑾笑得斯斯文文,端了一杯柠檬水,手缓缓抬起,“火气挺大,给你降降火。”
说着,他便将手里的柠檬水从沈永如头顶上往下淋。
然后,在她惊愕的目光下,从容不迫的放下玻璃杯,迈着长腿去追纪羡言。
温酒这个刻薄养母的嘴脸太难看了。
不过,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温酒,是因为她说纪羡言的那句没家教。
沈永如脸色难看的怔在原地,被淋湿的头发不断滴着水,看上去像个疯婆子,进店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
**
“不是,你帮温酒教她养母做人,为什么要叫我?”
裴时瑾坐在车后座玩游戏,玩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旁边的人。
纪羡言望着车窗外,嗓音很淡,“你不是喜欢凑热闹。”
裴时瑾:“………”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记得叫上我?”
纪羡言没理他。
裴时瑾又问:“纪少爷,我说你该不会是喜欢温酒吧?还专程帮她教训养母。”
闻言,少年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他皱着眉,语气烦躁了起来,“别瞎说,是因为她刚才请我吃棉花糖,我礼尚往来而已。”
-
晚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