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像温酒那么嚣张。

傍晚，橘黄色的夕阳铺染了半边天际。

一个下午的考试终于结束，高二的学生们累的手都快断了，看上去精疲力尽，和神清气爽的温酒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小姑奶奶，下午考得怎么样？”

今天放学是司机来接的，温书扬也在车上。

温酒上了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嗓音懒洋洋的，“睡得挺好。”

司机：“………”

问的不是考试吗？

温酒小姐怎么在说睡觉的事？

温书扬今天也听说了小姑奶奶要交白卷的事，点了点头：“那就好。”

反正，小姑奶奶高兴就行了。

成绩不重要。

不过，“对不起，我把卷子都填满了……”温书扬的语气有些惭愧。

他本来想要跟小姑奶奶一样交白卷的，这样就可以跟小姑奶奶一个班。

但是他太喜欢做题了，一看见试卷就忍不住。

每次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做得差不多了。

“为什么对不起？”温酒手揣进校服口袋，指腹摩挲着棒棒糖的包装，侧眸看温书扬，“卷子填满了是好事，不用对不起。”

温书扬低低说了一声，“可是我想跟小姑奶奶一个班级，这样别人欺负你，我也能第一时间站出来。”

温酒松开棒棒糖，轻声说，“没人能欺负我。”

前面的车子终于动了起来，温家的车子也慢吞吞跟着。

温酒侧眸望着车窗外，看见沈永如和苏奕明站在车子旁边等苏以彤出来，前者脸色很难看的样子。

温酒降下车窗，眼尾上挑，唇边噙着笑，“看见你过的不好，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