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二师兄说不会闹出人命,金雕他给调走了,五六日内回不来。”燕婉学着冷清的小小孩童的样子。
阿灰送了宋杳一记眼神,你去拔,我支持你!
宋杳悻悻的摸了摸挺翘的鼻子。
“自那之后,师尊便寻了这簪子给二师兄戴着了。若是我二师兄露出原本的容貌,可想而知,追求他的姑娘定是要从晋山顶排到山脚的,就算是如今的样子,喜欢二师兄的各派师姐师妹轻易也可填满整个悟思殿。”
“红颜祸水啊!”宋杳摇着扇子看向前面青衫拓落的毒舌美男子。
他微侧着脸与明生说着什么,侧脸线条流畅,五官立体,那鼻子!呲!该死的好看!
“杳音姐姐所言甚是!可惜,喜欢二师兄的姑娘实在多,敢表白心意的却没几个。”燕婉甚是遗憾,何时她这冷漠无情的二师兄才能被收走。
“此乃何因?莫非他连姑娘都揍?”
“不不,那都是儿时淘气的事。只是,二师兄素来不懂怜香惜玉,拒绝的话常常无情并可噎死人!保管气的姑娘们脸红了再白,白了再青,青了再紫!所以,哎……”
“你家二师兄语言艺术竟如此高深!此去路途遥远,我既希望有幸晤上一晤,又不希望晤上一晤。满足我八卦私欲,却要一女子心伤,还是罢了,罢了!”
未曾想白舟楫正在此时回首,冷淡的撇了她一眼。
宋杳脊背发凉,这不会是说人八卦叫人听到了吧。咳……总不至于给她也匡山洞里的吧……
不管怎样,姑且先当做她什么也未说。嗯,就是这样。
从风派方圆百里没有人烟,百里之外有一个小城镇,五人打算在镇上休息一晚,第二日一早继续赶路。
遂三人御剑,一人御大刀,一人,宋某人站在刀上看风景。
到了镇上已是傍晚,这镇子不大却也热闹,来往客商不少。五人找了家客栈要了五间房简单洗漱后一并下楼吃晚膳。
宋杳是最后下楼的,阿灰四人坐在窗边的位置,阿灰燕婉与白舟楫明生相对而坐,只剩下面向窗户的位置空着,宋杳懒散的坐下。
她右手边的阿灰望着窗外人来人往,左手边的白舟楫默默的喝茶,饭菜上来还要等些时候,宋杳便向明生询问起此次青君会的事。
“此次青君会在哪举行?你们从风派了四人,那别的门派呢?”
“此次是在焕炬的流火派举行,流火派是六人,听说上一届决赛时输给二师兄的陆思林也在其中,还有流火派小师叔的关门弟子郑元,郑元是首次参加实力并不清楚。
鸾茗的芷月派是七人,最有名气的是清泉师姐。盛荣的归尘派是六人,二师兄,听说陈柏也在?”
明生清亮的声音里透着高兴,白舟楫点了点头。
宋杳好奇,“陈柏是谁?”
“归尘派的掌门三弟子。我与陈柏很是投缘,未曾想到又要见面了。
术康国的南浯派是八人,他们素来低调,此次阵仗不小,倒是不知为何,对于他们我并不了解。”
明生费解的看向白舟楫,白舟楫微微摇头。
“怎的就你们从风人少?”阿灰给燕婉剥了颗花生,宋杳见状,朝阿灰伸出一只手,阿灰一脸冷漠的又剥了颗花生放在燕婉的碟子里。宋杳默默收回手。
“咳……这个,师尊说上回二师兄已获少君首,这次我们还是低调为好。”
白舟楫放下茶碗,目光淡淡笼罩在宋杳身上,“不知宋姑娘师出何门?”
宋杳手抚袖口思考如何回答,神仙的事自是不能说,可若扯谎忒不地道,便只说:“并无门派,家师惫懒,不愿创立门派,只喜云游。”
“欧?那宋姑娘家住何处?”白舟楫不紧不慢的剥了颗花生。
“我与家姐是被师父捡回来的,不知家在何处。”宋杳答非所问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过俺也没说谎。
希望毒舌美男二师兄尚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看在我如此可怜的样子莫要再问。
白舟楫似笑非笑的作出不甚唏嘘的样子叹了一声:“姑娘身世着实可怜。”
宋杳反应极快速的惨兮兮的点头。
不想白舟楫又问:“姑娘与你师父住在何处?之前两位姑娘救过五师弟,现下既已下山,舟楫理应登门拜访答谢。”
可不可以不这么厚道!厚道是病,得治。
宋杳一副江湖儿女区区小事不求回报的凛然模样。
“救人于水火乃吾辈修行之人必须所为,白师兄不必记挂于心。家师四海云游,我与姐姐均不知晓他老人家现下在何处,便不必拜访了。”
仙主,叫您老人家,请多担待,其实也不算委屈你,毕竟十好几万岁呢。
白舟楫听到白师兄三字轻挑长眉,见宋杳装腔作势也不再追问,无妨来日方长。
他低低的笑了笑,将手边的碟子推给宋杳,白色的瓷盘上是十来颗胖胖的花生仁。
宋杳受宠若惊,抬首看他!非但不匡她去金雕洞,还给她剥花生!莫非这是过关了的意思,还是迷惑人心的手段?
咳,想是她多虑了。司幺宝不是经常说,既来之则安之,想的多不如吃的多。嗯,今日竟觉得甚是有理。
宋杳夹起花生仁吃的再自然不过。白舟楫又开始剥瓜子,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剥起瓜子当真是赏心悦目。
当面前又多了一碟瓜子时,宋杳已经很淡定了,不淡定的是另外三人组,尤其是燕婉姑娘,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下巴险些掉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