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算挽回些颜面。
白舟楫与她说起正事。
“阿音,等下我们走吉安堂后门。”
“好,他们这般严防死守这位婆婆,想必她定然知晓许多内幕。她很可能成为我们有力的证人。我们万事小心。”
宋杳想了想今日他们这般动作,明日对方定然会知晓有人救走了人,届时必会秘密的全城搜捕。
“白师兄,明日,我们可来个瓮中捉鳖!”
宋杳摩拳擦掌。
白舟楫平静的回她:“捉不到的。”
宋杳疑惑,“为何?”
“你今日这般动作,本意是震慑他们!可你这十米砍得着有些厉害,定然吓坏了他们。他们一时反倒不敢轻举妄动。”
这,这叫什么事。早知晓不为了心里爽动作这样利落了!
白舟楫瞧着她有些失落,便劝她,
“不过,你也无需失望,他们不敢动最好,我们可休息两日,将接下来的计划做的更周密些。”
宋杳看着下面的房屋街道,忽然想到,
“等下若是直接落到吉大夫院子里恐会被人看到,不若我们到医馆附近落地,我翻进医馆后门,给你们开门。”
“好。”
三人顺利进了吉大夫医馆后院,宋杳走向主屋,抬手一挥屋门被轻轻打开,发出轻微的支呀声。
她无声的走到里间卧房,停在床前,站了半晌,踟蹰一下,又走到桌前边拿出火折子,边暗自感叹,
‘我若将你叫醒,这月黑风高冷风习习,咳,暖风习习的夜晚你迷蒙的张开双眼只见一人站在你的床前,嘿嘿……
所以我先点亮油灯避免你吓破胆,等下你当是能体会到我的贴心了!’
油灯被点亮,宋杳又急步走回床前,推了推吉大夫,
小声道:“吉大夫,看诊!”
吉大夫睡的正香,被推醒,有些恼火,“别闹!”
他又翻了个身,继续睡,宋杳不慌不忙的又推了推他。
他勉强睁开眼睛,床前背着光有一看不清容貌的人正看着他,他呆了一瞬,下一刻,抱紧被子吓的直往后窜。
呀!还是吓着了?
她未曾留意这油灯只剩一点,光线微弱,昏黄一团,黑夜里更像是一团鬼火。她容貌模糊,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人家床前……
“吉大夫我是宋杳音!你莫怕!”
吉大夫抖着坐起身,看向她。
“你你你退后,怎地不是你师兄来?不对,你怎的进来的?”
说完更加抱紧了被子,挡在他夫人前面。
宋杳也未想过解释清楚与白舟楫的关系,只急急的催促:“我这便出去,白师兄在院子里背着病人,您快些救命!”
一听救命二字,吉大夫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忙穿衣裳。
不多时吉大夫跑出来,身后还跟着吉夫人。几人忙将老妇人安置下来,吉大夫号完脉,让夫人检查了老妇人身上的伤,并涂好伤药,自己去煎了汤药,一切妥当之后,吉大夫回了旁厅。
吉大夫匆匆进了偏厅与他们见了礼,以后坐在了白舟楫对面。
“还好两位送来的及时,倘若再晚些时候,这位大嫂怕是要危险了。”
宋杳松了口气,“多谢吉大夫,不知她何时会醒?”
“大抵上要明日午后,一旦醒来,我便派徒儿通知二位。不过,这位大嫂应是位哑巴,却不是天生的哑,喉间被毒药伤过。”
宋杳搜然看向白舟楫,白舟楫此时也在看她。宋杳控制着激动道,“吉大夫,天亮前我们便带大娘走,还请您为我们保密,现下我们做的事有些危险,来时便是避人耳目而来,如今已是麻烦了您,不可再将您拖累到此事中。”
吉大夫闻言松了口气。
“你们不说我也料到了,前几日有人来医馆打听是否于近日救治过一位身有鞭伤的六七岁孩童。我便知晓怕是出了事,那孩子伤的属实不轻,你们又嘱托过我代为保密,便回以未曾。
后来想着要我徒儿告知你们,内子怕有人跟踪,反倒暴露你们,便作了罢。”
宋杳连忙起身施了一礼,“多谢吉大夫!为保周全,今日过后您仍旧当做未有此事。”
白舟楫站起身拿出一张符纸递给吉大夫。
“倘若遇到危险,烧掉它,我自会知晓。”
吉大夫伸手接过符纸,一瞬间面带惊诧与激动,“你们,可是哪处修仙门派弟子?”
“现下却是不方便透露,您知晓的越少越好。”
吉大夫颔首,他掩不住激动,大声说:“我这便让内子给你们安排房间,你们歇一歇。”
宋杳担心老妇人,拒绝道:“不必麻烦,我去陪着婆婆。天亮之前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