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它粗粝的手感,与平日里用的皆不相同!”
这给我机智的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宋杳想骂人。
“那倒是,这是烧的劣质品,一个铜板买五只。便是客栈里也不会用它!你当是第一回见。”白舟楫耐心的解答。
须臾,他话锋一转,略带调侃:“未曾想阿音的品味竟如此与众不同。”
不同个毛线!宋杳礼貌笑笑。
“我便是想烧出这样品质的瓷器,也做不到,等回了从风,我细心钻研一番。”
白舟楫煞有介事的说。
“白师兄竟会烧瓷器?”
宋杳成功捕捉到话题,她连忙抛出橄榄枝。
“嗯,烧的虽不如官窑,却也还看得过眼。我本想亲手做对杯子送你,未曾想你的喜好竟如此...特别。”
宋杳默默的憋了嘴。特别个毛线!我的官窑!内心小人流泪。
宋杳忽然扬起头,笑眯了一双眸子。放弃原本便要属于她的怎会是她的性格!
“其实,我更喜欢官窑。这不是未曾见过此种嘛!呵呵...呵呵呵...”
宋杳等着他说:那便还是送你原本的一对。
白舟楫垂首喝了口凉水,慢慢勾起嘴角。
这时,门外有远即近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宋杳的等待。
“他们如何了?”
终于第一回听见了黑面巾说话。
守门的黑面巾硬邦邦的回答:“一直没什么声响。除了……刚到时,那婆娘哭嚎着她相公莫要死,她不要做寡妇!”
后来的黑面巾呲一声笑,“她不是七八个时辰前还是孤儿寡母么?怎的如今又反悔了?”
守门黑面巾不耐烦的挥手,
“谁知晓?”
后来的黑面巾停了一下,道:
“你进去瞧瞧她有没有事,没有事咱俩可换岗了。”
“你咋不去?”守门的黑面巾立即不乐意了。
“我不去,你去!一个老爷们咋这磨叽!”
“你不磨叽你去!你敢说你不怕魔音穿脑?”
“哼!老子不怕魔音穿脑,老子怕老子自己忍不住揍她!”
宋杳在屋内乐开了花。
白舟楫宠溺的揉她的头发。
“上床去!”
宋杳立时笑不出来了,她僵直的小声问:“嗯?干嘛?”
“装睡!”白舟楫头也未回,率先上了床。
两个黑面巾门口推诿了好半天,最后决定两人共同进来,互相监督,千万莫要冲动!
他们提着一盏灯进来房门。两人搜寻一番,看到床榻时,齐齐松了一口气,未及细看连忙退出房门,重新咔嚓一声落了锁。
那速度仿似身后有猛虎追,眨眼便关严了门。
床上
白舟楫躺在里侧,宋杳躺在外侧,床破旧窄小,两人挨在一块。黑面巾进门前白舟楫刚好偏过头,嘴唇擦过她的黑发,宋杳身子顿时一僵,直到门外再无声音,她也一动不敢动。
其实她十分想动,奈何有些动不起来。她手脚有些酸软,心砰砰砰的乱跳,思绪紊乱。
白舟楫偏着头近距离的注视着她光洁的额头,微颤的睫毛,灯光照进来时,他眯着眼眸,细小缝隙间,只有她红润的嘴唇,微翘饱满。
他蓦的呼吸微敛,喉咙颤动,眼光一暗再暗。两人在逼仄窄窄的一动便有些响的破床上呼吸可闻,狭小的空间里莫名的多了一丝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