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过了难熬的夜晚,翌日清晨人好了许多,可却昏昏欲睡,怎么也不想起。
皎如玉守在门外,认真的替她守着门。
僵齐来访,人还没进院子,他便一个瞬移上前捂住他的嘴,将之拖到了外面。
“月儿的身子不舒服了一夜,这会儿才睡下,有什么事,和我说,不要进去打扰她。”
僵齐点点头,从哥哥那里得知他的脑子出现了问题,如今得见,虽失了先前的稳重,但对喜欢之人的那份关心却没有变,更觉难得可贵。
他松开手,时不时的看看院里,一脸的不放心。
“这是热量极高的精煤,夜里冷,烧这个屋里更暖和些。”哥哥与她歃血结盟,使之中寒毒,受制于人,白日没什么,可到了夜里却会毒发,本以为她凭实力能熬过去的,如今看来,怕是不行。
皎如玉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小麻袋精煤,当宝贝似的护在怀里,而后喜上眉梢“若没事,我就回去了,谢谢。”
他转身便走,而后蹑手蹑脚地回到寝室门前,蹲好,爱不释手地把玩起黑漆漆的精煤。
僵齐叹了口气,渐行渐远。
不知睡了多久,红闲月才悠悠转醒,活动起僵硬的躯体。
怪不得僵族的人僵硬如尸,行动不便,血这么冷,能行动已然是大造化。
推开门,却被眼前黑漆漆的家伙着实吓了一跳,淡青色的锦衣乌漆麻黑,白皙的面也满是煤灰,抱着个麻袋,依着门框,憨憨睡着,毫无形象可言。
怕他着凉,她轻轻唤他起来。
他正要用手揉惺忪的睡眼,却被她阻止住,而后拿出白帕子,拭掉那眉梢眼角的煤渣,勾唇道“玉哥哥都成花猫脸了,我带你去洗洗。”
他听话地点点头,起身跟她进了屋,却不忘提那脏兮兮的麻袋。
“里面是什么?”她一面朝里走,一面好奇的问。
“僵齐给的精煤,热量高,御寒好,月儿再冷的时候烧上它,便暖和了。”
她的鼻子一酸,泪水潸然而落。
他不知所措的放下麻袋,提步上前,方要用手替她拭泪,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脏,忙又缩了回去“月儿,你为什么哭了?”
“没什么,眼睛里进沙子了。”除了娘亲,他便是对自己最好的人,无微不至,细腻的让她感动。
他松了一口气,而后仔细地瞧向她的眸子“我给你吹吹吧,一定很难受。”
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吹了几下,红闲月说没事了后,他才想起了自己的事。
走到盆边,便要洗面。
“我帮你。”怕他越洗越乱,她上前沾湿了帕子一点点的为他净面,而后又帮他换了一件干净的外衣。
全程他只是勾唇看她,一脸的满足。
这刻的温存虽然让人沉迷,但事情却不能再拖了。
替他收拾好后,便接上了昨日的话题。
“放隐翳出来吧!我需要他帮我做一些事。”
许是昨日的情况吓到他了,今日的他不仅老实还很听话,点了点头后,便将之放了出来。
隐翳一出来,便一脸幽怨地坐在方凳上。
红闲月勾唇,上前递给他一块雪茶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