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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历历在目

“我陪你。”不用问也知道他要去救人,李大很危险,她不放心他一个人。

“你留下,我才不会分心,这一次我自己去。”他主意已定。

红闲月撇嘴道“万一这是李大的调虎离山之计,留下我,不是更危险。”

认真的考虑了她的话后,终究将她带在了身边。

二人出了屋子,被冰雹袭击过的西府惨不忍睹,大面积都是被破坏过的痕迹。

看到尊者醒了,大丫鬟杏儿迎了过来“尊者,公子出去帮灾民了,您可好些?”

“无妨了,我们有事,便先行告辞,代我谢过西捕头。”

知他要走,杏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裹着金银首饰的帕子,满怀感激道“若非尊者挡下这天灾,这西府只怕会死伤惨重,其余的丫鬟小厮都随公子出外镇灾了,我留下则是为了将大家的感激传达给公子,礼轻情意重,望尊者不要嫌弃。”

“这是我应该做的,这礼我不能收。”皎如玉推辞。

“姐姐,给我们备些干粮路上吃也算是表达了感激之情了,这些金银首饰你就收回去吧!”

“二位稍等。”杏儿收回金银首饰,一路小跑着到伙房用油纸包了几个大包子,微笑着递了过去。

红闲月接过,与其告了辞。

出了西府,外面的凌乱不堪再次让二人受到冲击,原本安居乐业的雁回城此时彻底被潮湿,破败与鲜血掩埋,百姓的哭声不绝于耳。

“如果我再反应快些,如果我再坚持久些,雁回城也不会被毁掉。”

“玉哥哥,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红闲月宽慰道,正在这时她看见午阳匆匆拐进了巷子里。

皎如玉也发现了他的踪迹,两人相顾点头后,便悄悄尾随其后。

只见午阳来到午府,震惊于眼前一幕,而后便张皇失措地踩着断瓦颓垣一路向里探去。

“娘,你在哪里,娘你在哪里…………”午阳声嘶力竭地喊着。

这时他却从屋檐下看见了西明,踉跄几步,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焦急道“我娘那,你可看见她。”

西明将他搂在怀里,无声的泪流了下来,而后亲手将匕首插入了他的腹部。

巨大的疼痛让午阳瞬间冷静下来,唇角溢出鲜血,苦笑道“你都知道了!”

“伯母死于冰雹,临终时她告诉了我全部,说让我阻止你一错再错,我给过你机会,可你却再次沉沦,对不起,这是我必须要做的。”无声的泪流进了心底,往事历历在目,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在自己手中流逝,这种罪恶感让西明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泣血刀是爹特意给长大后的我打造的武器,虽然爹很早便死了,但它却成了爹的化身一直陪伴着我,若非李大出现,娘也许会将我的身世隐瞒一辈子,我的身体里流淌着邪恶之血,就连用的武器原来也是污秽的,无论如何是洗不净了,我要感谢你,让我彻底解脱。”没有一丝怨意,他安详地闭上了眸子。

“我让你解脱了,谁又能让我解脱?”西明颓丧地抱住他,舍不得放手,心如同被攥住般,痛得要炸裂。”

他们二人的时刻,皎如玉和红闲月没有打扰,而是悄悄地离开了。

“玉哥哥,看在西明大义灭亲的份上,午阳的所作所为就不要公诸于世,让他安息吧。”

“嗯!”皎如玉轻轻点了点头。

红闲月深呼一口气,吐尽悲伤,而后转向了正题“李大说的老地方是哪里啊!”

“永安村,奶奶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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