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甚至没看他一眼，只是傻傻地瘫坐着。

玖辰威胁道“活着，最起码，能再见到你喜欢的人，你若死了，皎如玉很快便会来陪葬。”

他的威胁立竿见影，红闲月的眸子中有光闪过。

勾起她的下巴，继续道“做我的新娘，为魔族所容，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一往泪落在他的腕上，冰凉刺骨，满含悲伤。

“放了叫九千的那个疯女人，她是我认识的一位长辈的女儿。”

“好！”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要为难玉哥哥，我会和他保持距离。”

“好！”

“不准限制我的自由。”

“好。”

“何时成婚？”

“三日后。”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红闲月再次下起逐客令。

叫来管事，亮出自己的身份，当着红闲月的面吩咐将九千放了，安全送往人界，而后离开了这里。

最起码救了朋友的娘，也算不虚此行，至于以后，万念俱灰的她已没了考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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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十分，红瑾薇带皎如玉来见她。

“注意分寸，你们已经不是从前了！”嘱咐一句后，红瑾薇便掩门离开了。

再次相遇，仿若隔世，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月儿。”皎如玉眸中泛着泪，他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早些娶她，让那魔王有可乘之机，更恨自己存利用她的想法，以至于彻底失去，梦中百转千回，心心念念都是她，真正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最在乎的一直只有她。

红闲月强忍住眸中的泪，那声月儿往昔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话，如今换了处境，只是徒惹悲伤。

“回人界去吧！我回不去了，你还能回去。”

终究泪水决了堤“不，我不走，纵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盼着，念着，再见到你，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你这又是何苦，我们已然不可能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咫尺天涯，这是对相爱的人，最大的折磨。

“我知道这一切你都是情非得已，我不怪你，和我走吧！远离这里的一切。”

“为我一人，与整个魔界为敌，不值！”

“为你一人，与四界为敌，也无悔！”

她想奔进那向往的怀，可答应过玖辰会与之保持距离，因为爱着，她更不能害他。

“一切都回不去了，忘了我，与你，与我，与大家，都好，你走吧。”背过身去，强迫着自己说出这番绝情的话。

“可是我忘不掉，趁一切还来得急，和我走吧！”他伸出手，满怀希冀。

“也许，我们连这座石窟都出不去，我不想你冒险。”

“一入宫门深似海，我不能眼看你步入深渊，你走也得走，不走我就绑你走。”此时的他情绪越发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