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子、联句之类的东西,我们村家有喜事或过年时都喜欢在家人两边贴寓意喜庆的对子或联句,简称对联。”这人真不好糊弄啊!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你们村很好!有机会一定去见识见识!”柴荣微笑着道。
“我们村被契丹人抢劫一空后,被烧了。我的父母家人也都在战乱中死了!”我眨巴眨巴眼睛,挤出几滴眼泪。
“村子被烧了!家人都死了!”柴荣眼中深邃似海,面无表情:“你不是符家的远房亲戚吗?”
“是的,是的!”我忙像小鸡啄米般点头:“所以到汴京投奔符将军了!”
“快吃早饭吧,一会大军就要出发了!”听了我的话,柴荣沉吟片刻,挑开帐篷帘子大踏步走了出去。
我不由松了口气。
这天倒平安无事,只是不见了郭鹰。当晚我们收到了符将军的回信“请柴将军妥善安排”。
柴荣微微一笑将信笺付诸烛火。
我知道我可以随军前往河中了。别看柴荣脸上堆笑,心里不知道怎么骂符将军,我想老狐狸是绝对要骂的。
很快我们就追上了中军,拜见了郭将军,郭将军不置可否,只是嘱我一定要跟牢柴荣,注意安全!
这说的啥啊?我就是一纸糊的?我心里忿忿不平,嘴上诚恳地表态,一定紧跟柴将军,柴将军向左,我绝对不会向右。
大部队给养不足后,又快马行进。
粮队仍跟在大部队后,浩浩荡荡地前行。
李洪义自从我那次醉酒后,就喜欢往我跟前凑,和我谈天说地。他说难得在一大帮武夫群里发现一个才子,且是性情中人,和他投缘!于是他从押解队尾调到前军,柴荣只好让郭龙带几人押后。
柴荣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我仍睡在他营帐中,那晚醉酒后他就睡到了地上,将行军床让给了我,我几次推辞无果,只好趁他晚上巡营时将地铺铺好,自己睡到地铺里,这下总可以吧。没想到他回来后呵斥了守营帐的赵乾几句,然后直接将我从地铺捞出来,扔到行军床上。算了吧!我就此放弃,心安理得地鸠占鹊巢。赵乾还是和以前一样,照顾柴荣的起居饮食,不过顺带上了我的。
在行军的大半个月的时间里,我和李洪义称兄道弟,关系出奇地融洽。除了郭鹰,其他三大金刚和我也熟稔起来。
没想到随军一行居然还交到了朋友。晚上我在行军床上翻来覆去,而柴荣在床下也翻来覆去。
“柴将军,郭将军组织攻打河中城,你也会去吗?”我小心试探。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他冷冷答复我。
这是怎么了,我发现他除了脸越来越黑,脾气也越来越臭!唉,寄人篱下的困境何时能过去?!
八月中旬,我们终于到了河中城外,加入了大部队。
看着眼前蜿蜒的河中城城墙,我心中激动不已,这地方我曾来过,但两个世纪后扩建的河中城城墙比眼前更加高大巍峨。因为仰慕五老峰、鹳雀楼,深受《西厢记》普救寺的诱惑,我和三位室友从北京城不远万里踏上过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