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严妈妈虽说是婢,地位却比一些姑娘还要高,怎么会给你一个还没挂牌毫无名声的新姑娘面子?你又出手伤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她难堪,只怕于公于私都不会放过你。”
蓉婆摇了摇头,让熊亦燃感到无边的绝望,同时也悔恨不已,自责害了宝玲。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这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办法还是有的,事在人为,蓉婆不要过早放弃啊!”
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话音刚落,唱烟阁的门便被从外推开,一个身着碧色的丽影走了进来。
蓉婆怔了怔,看清了来人,更有些惊异:“翠翘丫头,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你不该跟着你家姑娘在花车那边忙碌么?”
被称作翠翘的女孩向着蓉婆身后的两人扬了扬下巴,脆声道:“本来是在忙了,可游行缓慢费时,我家姑娘怕蓉婆急火攻心,特让我来告知一声,姑娘已经同严妈妈打了招呼,今儿本就游行为主,各屋各房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才这事就算了。可藏翠楼规矩为大,还望蓉婆费心,此类事情下不为例!”
唱烟阁的三位处于震惊中,天大的窟窿这就被过路的仙女顺手补上了?蓉婆最先缓过神来,脸上也平静了许多。她笑眯眯地望着翠翘道:“如此甚好,真真要感激你家姑娘,只是不知……”
“姑娘说了,要我代为转告茉仙姑娘,你欠了我家姑娘一个人情。姑娘托付的事我已经做完了,游行事忙,这便告辞了。”
翠翘福了福身,正要离去,熊亦燃反应过来叫住翠翘:“请问你家姑娘是?”
开门的手停了停,翠翘回了一句:“我家姑娘是花魁梅妩。”,便又福了福身复又开门离去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熊亦燃。
“蓉婆,这……这是为啥?”熊亦燃过一一阵还没有缓过神,傻兮兮地看着蓉婆发问,她怎么也想不通这神话般的存在为什么要出手相救?也不对啊,如果又是这样,又为什么特意提醒她欠了个人情呢?
蓉婆摇了摇头,也有些讶然:“我也不清楚,按说梅妩姑娘性情冷淡,除了予桃姑娘,便是连其他两位花魁都淡淡的,鲜于旁人来往,谁知今日……”
话说到一半,蓉婆止了口。她轻咳了一声,正色道:“不管怎样,今日有了梅妩姑娘说情,倒是姑娘命大逃过一劫,只是保护伞不会次次如意,还望姑娘日后事事小心。”
见熊亦燃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蓉婆目光又移到宝玲身上:“至于你……”
“她也知错了!以后我不会再闹性子求宝玲做这些操蛋的事!婆婆饶过宝玲吧!”
熊亦燃怕蓉婆将宝玲送到黑蛇那里让宝玲丢了性命,吓得忙把宝玲护在怀里,急急向蓉婆讨饶告罪。
瞧着她老母鸡似的护着宝玲,蓉婆又好气又好笑,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自家事便关起房门解决。只是宝玲,今日的事非同小可,你是非受罚不可,否则难长记性。去严妈妈那领十鞭子,跪四个时辰,唱烟阁断食三天,潜心思过。”
听到抽鞭子的熊亦燃心疼得不行,可想到宝玲性命无忧,心中又安慰许多。她紧了紧抱着宝玲的手,对着蓉婆就是一番彩虹屁攻击,愣是把蓉婆哄得心情好了许多。蓉婆又好气又好笑,对这丫头真是没有办法。
到了夜里,裹在被子里的熊亦燃又开始琢磨起那个人情来。她不认为自己好看到能吸引梅妩的注意,白天那双冷漠的凤眸出现在眼前,她越发觉得捉摸不透。自己只是个还未出道的楞丫头,梅妩身为四大花魁之首,能要得着什么人情呢?熊亦燃烦躁地翻了个身,因为自己脑袋不够用而生气,终归是个心大的,气着气着便昏昏沉沉睡着了,意识模糊的时候还不忘劝自己,反正想不出来,不如先睡tm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