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离开后,我撑着伞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站在花园里,与江董事长的那番谈话对我的震撼很大,毕竟我还没满二十三岁。
晚上,江董事长请办公室的人吃饭,那是一家东北菜馆,菜色可辣可咸可甜,满足一众来自全国各地人的口味。
“我明天就返台了。江经理就拜托你们大家照顾了。”江董事长说着就敬大家一杯。大家见董事长亲自敬酒,受宠若惊般的把酒喝完。
“印子,自江经理来石碣嘉旭上班以来,幸得你最多的帮忙和照顾,作为他的父亲一定要好好谢谢你。”说着,又亲自向我敬酒。
“董事长,您太客气了。这都是作为江经理下属应该做的事情,而且大家都有帮忙江经理。不敢当您敬的酒,应该由我敬您才对。”我说完,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印子真是不错的孩子,黄协理要多多培养呀。”江董事长转而跟黄协理聊起来。
江壹炫此时正跟周课长及其他几个业助聊得正欢。
他们的谈笑风生,越发显得我的落寞。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菜,数着时间,希望这一餐能过得快些,然而天不随人愿,吃完饭还有下一场——去KTV唱歌。
我们一行人来到一家叫“悦心”的KTV,一位看上去十八九岁模样的女孩将我们迎进一间宽敞的包间,包间里唱歌设备一应俱全。
我们几个女的围在一起点着歌,小竹的必唱曲是梁静茹的《勇气》,周课长喜欢唱的是梅艳芳的《女人花》,赵英和陈慧点的是陈慧琳的《日记本》。
当我们正唱的欢乐时。忽见一排穿着暴露、化着浓妆,年龄在十八至三十岁之间的女人站在那几个男人的面前。
江董事长不仅给他自己挑了一个,也给江壹炫挑了一个。
“这江董事长也太不注意影响了吧?毕竟还有公司的女职员在?”赵英小声的说。
“就是,难怪都说台湾人很色。”陈慧小声的接着赵英的话。
“多见几次,你们就见惯不怪了。唱你们的歌吧。别管他们。”还是周课长比较沉稳。
我们如周课长所说,我们唱我们的歌,他们玩他们的游戏,到也不相干扰。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我正忘情的唱着王菲的《红豆》,这时一把男声响起,是江壹炫拿着话筒边唱边向我走过来,直至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轻轻将我往他的怀里揽了揽。
不知为何?他只是这样一个动作,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仿佛要把今天所受的委屈都流尽。
我轻轻的靠他身上,将这首歌唱完。
唱完之后我赶紧别转过头,迅速的将脸上的眼泪搽掉。
“帅哥,过来玩骰子啊。”此时,董事长帮叫的那个小姐走过来拉着江壹炫的胳膊说到。
只见江壹炫撑脱了那个小姐的手,并对她说到:“我不过去了。你们玩吧。”
“印子,你还要唱吗?我陪你唱。”
“我不唱了,我想回去。”
“好,那我送你回去。”
“嗯。”
于是江壹炫跟江董事长,还有其他人打过招呼后,就带着我走出了那间包间。
一到KTV的大门外面,呼吸到清新的空气,感受到自然的风,顿时就把我那股压抑感治好了。
“刚刚干嘛哭鼻子?”
“包间里那么昏暗的灯光你看到了?”我有些腼腆。
“挨那么近都看不到,我又不是眼瞎。”
“就唱歌唱到动情处啊。”
“真是这样吗?”
“干嘛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是要问到底。下午忽然间发什么神经?还挂我电话。我很生气。”
“所以你就请全办公室的人喝珍珠奶茶和吃奶油抹茶蛋糕,也不请我?”
“是的。”
“幼稚。”
“你才幼稚。”
“今天下午在你打电话给我之前,董事长找我谈话了。”
“都说了什么?”
“要我好自为之。”
“你会好自为之吗?”
“目前会的,未来不知道。”
“哈哈,说明我还是有机会的。”
“不,你没有机会。”
“口是心非。要不,这会儿我带你去吃夜宵?”
“你的什么胃?一整个晚上都在吃,都在喝。我可再也吃不下了。要不趁着夜未深,我们步行回去,消化一下胃里的食物。”
“听你的。”
在路灯的影射下,我们俩个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为夜增添了不一样的颜色。
“印子,租房吧?”
“我考虑一下。”
“那给你时间考虑。长长的路,我们慢慢的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