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尔被他严肃的模样逗笑。“可哥哥也没有吃饭呀”。
邢丛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得很温柔:“那你叫上他吧”。
她凝眸看着他,“嘿嘿”地笑了几声,转过身,头趴在车窗上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景,缕缕脸颊上飞扬的发丝,微微抬起手,张开纤细白嫩的五指,透过指缝探视着高高挂起的太阳,良久,她眯了眯眼,闭上眼睛,躺进座椅里,把脸往左侧了侧。
邢丛笙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问:“怎么了,眼睛湿漉漉的”。
她没说话,只是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交,盖在自己的脸上,过了几秒又把它拿下来,用手指一根一根的在他指尖上画着圈圈,邢丛笙看她不言不语的,有些无奈地任由她蹂躏自己的手。
“丛笙”,她叫着。
“嗯”,他笑着答应。
过了一会儿她又叫:“丛笙”。
邢丛笙:“嗯”。
她一遍遍的叫着,他一遍遍含笑温柔的温声应着。
尼格尔又用额头在他手心里蹭蹭,叹息一声,嘴里嘟囔着:“不好玩,”把他的手扔下就又懒洋洋的趴在车窗上,窗外一排排参天大树,像极了哪里的灌木丛林,这画面如同某段影像一般刻进她心里,突然心口疼了疼,她蜷缩了下,有些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又消失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心里沉甸甸的,头晕目眩。
“阿尼,阿尼”。她背对着邢丛笙,倒是没让他看到他的异样。
不过她久久都不说话,他有些不习惯,所以出声叫着她。
她看也懒得看,就细若蚊虫的“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他不放心的问道。
她不想说话,他又问:“你不舒服吗”,语气里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