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王大人没领会到方蕙的意思，所以当下王大人听了方蕙的询问，只有些为难地实话实说道：“亲近接触的没有，要不是亲近接触，前几天陛下在御花园设宴，宫里妃嫔们都来了，这要查……只怕不方便吧？”

毕竟要将皇帝所有的妃嫔全拉去慎刑司审问，借王大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不说这样搞会惹人非议，单说宫里的妃嫔，除了一些来自民间没背景的，可还有不少家族背景不错的，他也不敢啊，到时要得罪了那些家族，他自己就要没好下场了，所以他怎么可能将当日参加宴会的所有妃嫔都逮起来。

那天永平帝设宴，就是为方蕙长面子来着，想将所有的妃嫔聚在一起，向她们宣布一下，即将册封方蕙为皇后。

其实那场宴会，是方蕙提议的，因为方蕙觉得那场面能秀恩爱，撒狗粮，所以便有了这个提议，哪知道那宴会过去不久，永平帝便出事了呢，方蕙想着，永平帝不会真是在那次宴会，被人下药的吧？要真是那样，那岂不是自己之过了，毕竟要不是自己提出了那样一个建议，永平帝也不至于被人趁人多下了药。

方蕙虽然六宫独宠，但也不敢将所有不被宠的妃嫔都拉去审问，就像王大人一样，她也得罪不起所有女人的娘家，到时她要真那样干，还没审呢，估计自己也要进去了，毕竟到时肯定有大人会在朝廷上说，她怀疑那些女人有嫌疑，他们还要怀疑她呢，毕竟她是一天到晚都跟皇帝在一起的人，凭什么那些跟皇帝接触不多的人都拉去审问，却不把她拉去审问？

她可不想弄巧成拙，到时自己也被朝臣们使手段，弄进慎刑司呆几天，于是想了想，只能算了，只道：“那天的也就罢了，那之后，就没人找过陛下？”

王大人摇头，道：“没有。”

其实要不是方蕙没有杀害永平帝的动机，要不然就像方蕙想的那样，她是最有作案嫌疑的人，谁让她跟皇帝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呢。

方蕙听了王大人的话，不由再次皱眉。

不怪她这样反应，接连在太医和慎刑司这儿没得到好消息，换谁也不会心情好的。

但再问王大人也问不出更多答案来，方蕙也没办法，只能叮嘱王大人辛苦点，加加班，争取早日查到凶手，王大人忙点头应了。

其实这话不用方蕙说，王大人也会这样干的，毕竟万一永平帝没事，到时凶手一事，他要很快查出来了，到时会让永平帝对他的办事能力另眼相看的，到时就能升官发财了。

不过这事也是有风险的，因为如果永平帝有事，他要将凶手调查出来了，搞不好会被对方杀人灭口的，所以这就需要他把握一个度了：调查分两部分进行，明面上的调查可以粗放些，调查不出来也无所谓；暗地里的调查就要深入些了，这样要能调查出凶手，永平帝没事，就将答案给永平帝报功；永平帝有事，他心里有数，不朝外说，凶手只怕也不知道他知道了答案，到时他会安然无事的，甚至，要是凶手好控制，他还可以拿这个把柄，威胁对方帮自己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