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便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千香酒楼内的一个房间里,掌柜的在摇曳的灯光下,写了一张纸条,写完还吹了几下,把墨吹干,然后将纸条卷了起来装进一个小圆筒里,绑在桌子上的一只信鸽的脚上。信鸽被他扯着一只脚,站不稳扑棱了两下。掌柜的双手捧住信鸽走到窗口向外一抛,信鸽便扑棱扑棱的朝远处飞去了。
信鸽飞出不远,空出一个身影一掠,信鸽便被抓了个正着。抓了信鸽的人稳稳落下,又有一人走过来,小心拆开信鸽腿上的字条。修道人五感高出旁人,月光之下,也能清楚的看清了字条上的信息。
两人正是许家兄弟二人,看罢纸条,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蛇已出动,果然是条笨蛇。两人悄然向白天许常棣逗小男孩的人家方向而去。
夜已经深了,整个阳山镇都已经进入了睡眠。白天家门口出现了两个可疑的人,让这位母亲有些心神不宁。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阳山镇已经不见了十几个孩子了,而且都是这一带的,这让这位母亲很恐惧,很担心一个不留神,自己的两个孩子就不见了,但是她没有别的办法,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连官府都查不出孩子是怎么不见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只好将孩子关在屋子里,不准他们出门。还好女儿还小,不知道要出去玩,儿子又那么懂事,虽然很想出去,但也没有哭闹,只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会趴在大门上,透过门缝眼巴巴的看着外面热闹的大街。即使只是这样趴在门上,也够让这位母亲心惊胆战的了,生怕被不怀好意的人发现了。事实证明他的担心不是没根据的,今天可不就有可疑的人打儿子主意了吗?
年轻的妇人没了主意,便把今天遇到的情况和心中的担忧告诉了丈夫,两人商量了半夜也没个办法,夜深了,困倦袭来,只好先休息。
两人熟睡之后,一个黑袍人推门而入,将妇人身边的襁褓抱起来,便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床上的夫妻二人却浑然未觉。
许常棣两人见果然有人来偷小孩。如此陷阱还要进来的人,如果不是太蠢看不出来,那就是自信不会被陷阱难倒。这些到底什么人啊?是太蠢还是自信呢?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个人的实力应该不弱,自己两个人,不,是一个许常青,是对方的对手吗?
两人见黑袍人离去,也从藏身处出来,悄然跟在黑袍人身后。许常棣不敢跟的太紧,黑袍人实力未知,许常棣不想冒险。
几个起落之后,三人便出了城,到了城郊的小树林。黑袍人突然加速,两人忙加速跟上,但那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本就因为距离远而模糊的身影,几个起落后,便不见了。
什么?难道被发现了?许常棣两人心下一惊。
许常青忽然感觉身后又灵炁波动,心下大惊,慌忙把许常棣往旁边一推,大喊:“闪开!”刚推开许常棣,两人的藏身处后一掌便已经袭来,许常青闪避不急,急忙举掌相迎,显然对方的实力在他之上,这一掌直接将他击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许常棣被许常青推出去,差点摔个狗啃泥,但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回身看到许常青被击飞,赶紧过去把他扶了起来。虽然他不是很能打,但装一下己方声势还是可以的。许常青伸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许常棣问道:“你怎么样?”
许常青神情很严肃,他知道此人实力比他们加起来都要强,只是这一掌,直接废了他一条手臂,还气血翻腾。许常青小声说:“我没事,等会看准机会就跑,把消息带回去。”
许常棣一听,知道这次坏了,两人肯定打不过别人,甚至可能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