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我脸上怎会有红疹?”当她转过身来时,常月也吃了一惊,只因主子那白皙的面上居然起了几颗小红疹!
眼看着主子惊慌失措,常月劝她莫紧张,“兴许是敏症,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现下这情况,苏玉珊也不敢乱涂药膏,只能等大夫先来诊断。
恰在此时,弘历来了听风阁,苏玉珊一想到自个儿这张脸,哪敢见他,即刻躲进帐中,将帐帘拉得严丝合缝。
今儿个朝堂之中发生了一些趣事,他正打算回来说与她听,孰料才进里屋,便被喝止,“不许进来,你别过来!”
弘历不明其意,轻笑道:“怎的?没穿中衣?又不是没瞧过,何必躲着?”
他正准备继续向前走,却被帐中人再次阻止,“我脸上起了红疹,很丑的,我不想让你看到,你先出去!”
“红疹?怎么回事?”弘历问及因由,苏玉珊也说不清楚,此刻她就一个态度,不愿见他。
吩咐罢小厮,常月又拐了回来,瞧见四爷来此,遂将此事略略概述了一遍,“奴婢已让人去请大夫,等大夫来后,才知格格何故起疹。”
弘历担心她的状况,不顾她的拦阻迅速拉开帐帘,孰料苏玉珊竟蒙着被子躲在被中,坚持不许他瞧。
她脸上有疹子,肯定不舒坦,若再这般捂着,只怕会更难受,无奈之下,弘历只好放下帐帘,
“罢了!我不瞧便是,你掀开锦被,透透气,莫再捂着。你莫怕,我在这儿陪着你等大夫。”
道罢弘历顺势在桌畔坐下,苏玉珊没听到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揭开了锦被,坐于帐中。
将近两刻钟,大夫才过来,他要诊断病情,必须得亲观苏格格的症状,那么帘子就得掀开。
苏玉珊不愿让弘历瞧见,遂请他到屋外暂避,弘历却不愿出去,定要守在此处。
未免她不安心,弘历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说是立在屏风后。
先前的绢纱屏风已然撤去,入秋后摆的是一架红木的木雕山水屏风,底部镂空,上头皆是木材,并不透光,
“你且放心,我不偷瞧,你让大夫为你诊治便是。”
即便弘历这么说,苏玉珊还是不放心,命常月立在她身前挡着。
紧跟着大夫开始观察她的红疹,询问她今日所用的膳食。常月一一交代主子早膳和午膳所用的饭菜。
得知她中午食用过小龙虾,大夫问道:“格格对鱼虾之类的食物是否有敏症?”
摇了摇头,苏玉珊只道没有,“以往我曾吃过小龙虾,并无任何反应。”
“被褥呢?可有检查过?”
常月只道被褥是三日一晒,七日一换,房中已点驱蚊虫的香盘,屋内她每日都会收拾,不可能有蚊虫。
苏玉珊亦觉不可能,“若是锦被有问题,那我应该身上也有红疹才对,但我身上并没有,红疹只在面上。”
只在面上?轻捋着胡须,大夫心下生疑,“格格今晨可有擦胭脂水粉?”
点了点头,苏玉珊只道擦过。
大夫遂将苏格格妆台上的妆品一一查验,意外的发现其中一盒胭脂有问题,银针探进去居然是黑的!
“这盒胭脂买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