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下去各忙各的吧,我乏了。”,太夫人开口。
众人行礼告退。
刚回竹篱轩不久,秋桑便神色迟疑的交给云棠一张字条。
云棠看过字条后,冷漠的将字条撕碎,吩咐秋桑:“告诉他,不见。”。
话音刚落,还未等秋桑反应,却又突然改了口:“罢了,去见见也好。”。
这字条自然是平国公世子的,不用猜,她也知道平国公世子的来意,她本不想理会,可转念一想,与其逃避不见,不如一次性说个清楚做个了断,以免日后他常来纠缠。
云棠整理好心情,带着白芍出了门。
……
另一边,一声惨叫打破了侯府的宁静。
安寿堂门前热闹了起来。
宁安候世子云松抱头求饶:“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说,你昨夜去哪里鬼混了?居然敢夜不归宿。”,宁安候一手提着扫帚,一手指着儿子呵斥着。
云松目光瞄了一眼宁安候手中的扫帚,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解释:“我……我昨日就是去……去栖香阁喝了点酒,不知怎的就睡过去了,再睁眼就……就天亮了。”。
宁安候一听,登时气的脸都黑了,轮起扫帚就往云松身上招呼。
栖香阁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
“你个小兔崽子,竟还学会嫖娼狎妓了,看我今日打断你的腿!”
“我没有,我就是单纯的去喝酒而已……”,云松被打的抱头乱窜,呲牙咧嘴的解释着。
他真的就是单纯的去喝酒,结果一个不小心便喝多了,一夜未归,今早从侧门偷偷翻墙回来,正准备去给祖母请安,没想到就这么倒霉,被老爹当场抓个正着。
谁能想到老爹一个堂堂宁安候,不走正门走侧门呢?
想到这,云松脑子里灵光一现,喊道:“父亲怎知我昨夜未归,今早会从侧门翻墙回来,莫不是父亲也一夜未归,偷偷从侧门回来?”。
被儿子当场戳中,宁安候忍不住老脸一红,空中挥舞的扫帚停顿了片刻,又狠狠朝着云松落了下去:“老子愿意在哪个门走就在哪个门走,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小兔崽子说嘴。”。
堂堂侯爷,回自己家竟还要偷偷走侧门,传出去定要被人笑话。
这还不都怪从前养成的习惯,那时他还是世子的时候,父亲老宁安候还未逝世,每次他偷跑出去玩,怕被责罚,都是偷偷从侧门溜回来的。
如今他虽袭爵,但偶尔难免会习惯性的偷偷走侧门,没想到竟被儿子当场拆穿,这让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宁安候越想越气,抡起扫帚追着儿子打。
听着门外的闹声,安寿堂内的太夫人无奈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徐嬷嬷将外面的父子二人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