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回神为时已晚,只见她眼神一厉,毫不犹豫抽腿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舒映桐利落翻身下床从医药箱抓起剪刀回身刺向从地上爬起来的景韫言,“想试试春宫是吧!先试试自宫!”
景韫言脚步潇洒一旋,迅速截住握着剪刀的手腕,一推一卸一拉,步法飘逸转至她身后,嘴里却慌张求饶。
“夫人手下留情!”
“给我死!”
舒映桐手腕翻转,带着他的手臂反向一扭顺势反折他的肘关节,左手接过剪刀反手往后扎。
刚触到实处再难进寸许,被强横的力量握住刀尖。
“桐桐,你好狠心呀…真让你扎进去不怕溅你一脸血么…”
温软幽怨的声音飘在耳后,说话的唇贴着她的耳垂。
舒映桐气得脸色涨红,吃了身体素质的亏,要是换她原先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被他从背后钳制在怀里这么憋屈。
真想端起冲锋枪给他来一梭子!
“再占我便宜试试?”
“哪有~我这是在求饶…嘶…我错了!”
景韫言笑容一凝,连忙松开她转身就跑,冲到书桌边龇牙咧嘴地单脚蹦来蹦去。
“不敢了不敢了…咳…我真要走了。”
荤素不忌,上下三路哪都敢攻,太让人头疼了。
舒映桐冷冷地看着他猫在桌后可怜兮兮地求饶。
抬手剪刀一甩转身拉门出去。
景韫言偏头躲过从脸颊边擦过的剪刀,无奈笑笑。
看来真是把她惹毛了。
不过她生气的时候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生动多了,这才是姑娘家该有的朝气蓬勃嘛。
看着她挺直的背影,满眼惋惜,下一次想抱她可能就难喽…
早饭桌上气氛微妙,大伙时不时偷偷瞥一眼脸色铁青一语不发埋头喝粥的舒映桐。
她住得偏,两人并没有闹很大动静,不过住旁边的几家倒是听到几句模糊的。
正因为模糊才有更大的想象空间,尤其是魏大福。
端着碗两眼放光,就像那瓜田里急得上窜下跳的猹。
一边喝粥一边偷瞄舒映桐,望眼欲穿地看着右前方。
“来了来了…”
景韫言负手闲庭信步的走到餐桌前,弯下腰歪着头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舒映桐。
站直了身子眉梢高挑扫巡了一圈众人激动的表情。
“你们在等我?”
“是嘞是嘞~”魏大福脸上的皱纹笑得堆在一起,眼冒精光,“景公子和姑娘早上做什么嘞?听得老汉我都不好意思了。”
末了小声加了一句:“夫人饶命什么的…不敢了不敢了什么的…”
调戏她是一回事,被人正儿八经拎出来八卦又是一回事。
景韫言想起自己昨晚不能与外人说道的非君子行径,俊脸染上薄红。
委屈地望着魏大福,“她打我~”
“嘁~打死活该!”朱萸混不在意地夹了一筷子酸芋苗塞进嘴里,“肯定是你不听话了,打你不是应该的?”
景韫言讶异地望着把咸菜丝挪到舒映桐面前的朱萸,难道这憨货今天开窍了?
“哦?依你看,我是怎么个不听话法?”
朱萸嫌弃地哼了一声,“洗衣做饭啥也不会。姑娘累了一天回去,你不会给捏捏肩捶捶腿?床那么小,还非要挤在一起睡,你怕黑咋的!”
喷饭声此起彼伏。
舒映桐黑着脸砰地一声放下碗,转头看着朱萸,“以后吃饭别说话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