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元宝逛了一圈的舒映桐回到珍娘房间,看她提起话头又按下心思纠结着脸。
“有话直话。”
“映桐,你觉得景公子怎么样?”
舒映桐正给元宝换尿戒子,闻言顿了一下,“不怎么样。”
花言巧语,臭不要脸。
“那好吧。”珍娘歇了要说话的念头。
姑娘要怎么做事轮不到别人置喙,一切遵从她自己的心意就好。
这个村子并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杀人的事都干过了,谁还在乎那些。
见珍娘闭口不语,只管逗孩子,舒映桐跟她聊了一些村子最近在忙的事。
“你呀,年轻小姑娘要注意休息。别总是熬夜,那些活计哪里是一天两天能做完的?看你这眼下青黑得厉害,晚上早点歇息。”
“知道了。”舒映桐淡淡的应了。
哪是她不想好好睡觉?
那还不是拜某人所赐…
一想到那个不要脸的人就牙痒痒。
从珍娘房里出来,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官道方向,冷哼一声。
烦人,总算走了。
今天村里按照规划好的线开始挖地基,舒映桐无所事事,也拿了一把镐子跟村民们一起干活。
干完一天活累得浑身酸痛,洗漱完了闭着眼睛往床上一扑,“帮我按一下肩背。”
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
转头瞥了一眼书桌,没有人会放下毛笔殷勤地跑过来给她捏肩捶背了。
默默爬起来吹熄油灯,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原本以为体力透支很快就能睡着,结果怎么睡怎么不对。
床很宽敞,想怎么翻身就怎么翻身,反而有些不习惯。
鼻尖全是属于景韫言淡淡的药香和男性荷尔蒙味道。
脑海里闪过各种音调的“桐桐”。
有毒!
舒映桐烦躁地掀被起身,点了油灯翻出干净的床单被套和枕套全换了一遍。
再躺回去时终于没了那些恼人的味道,折腾了好一会终于沉沉睡去。
夜半迷迷糊糊习惯性地伸手往旁边推,扑了个空。
醒了。
捏紧拳头恨恨地捶了一下床。
该死的习惯!
下回他要是被人砍死倒在她面前再也不会救他了!
长夜漫漫。
景韫言以前没发现香胰子有什么特别。
今夜就显得很特别了。
客栈上房的枕头被子都是用香胰子洗过的,清雅的花香味并不难闻。
满室皆是风雅的熏香味。
可是他却莫名想念昨晚的皂荚清香和舒映桐的少女馨香。
床很大,怀里很空。
“真是要疯…”景韫言盯着黑暗里的床顶无奈叹气。
一个人睡了这么多年,不过十日时间,不知道怎么就养成了睡觉要抱着她的习惯了?
这日子还能不能愉快地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