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学医最大的诟病就是封闭式传承,要么祖传,要么师传。
所以出现很多失传的独家秘方和治疗技法。
大多受困于三代,后辈能超越祖辈和师辈,但却很难做到突破。
因为他们和同行不交流经验、处方、技法。
“我当然要看呀,这和受伤缝合不一样。我来给你帮忙。”
“好。”
舒映桐很干脆的应了,有一个助手,可以让她轻松一些。
看看将暗的天色,大概该吃晚饭了。索性也没回房,直接带他们去饭堂。
村里人有劳动力的都去围屋那边干活。壮劳力干搬搬抬抬的重活,力气小的给大工匠递砖搅拌砂浆。
年关越来越近,一天比一天冷。村里人卯足了劲要把能住的房先建出来好过年。
木棚过冬勉强能挺住,但是想要住得更暖和的心是热切的。一开始很多人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舒映桐让魏大福统一调度安排活计。
磨合几天之后,每天都做差不多的事,不需要监工,他们越来越得心应手。
现在围屋工地正在建一些基础住房,其他功能性的房屋和设施全部延缓。
村民们成群结队往饭堂走去,在门口把草鞋底厚厚的泥蹭掉,打水洗了手再往里走。
工地又是泥巴又是水泥浆的,即使是脚趾顶破了鞋面的布鞋,那也是不舍得霍霍的。
草鞋不暖和还磨脚,但是胜在怎么穿都不心疼。
胡杨以前经营的是小器作,做的是家具和精巧木器活。后来发现朝廷查前朝余孽查到他们一家藏身的镇子,只能和家人连夜搬去更偏远的地方求一条活路。
到了环山村之后他已经不分那么细了,大木作的活他也得做。胡春生也带了几个求上门来学手艺的半大小子和年轻后生。
从县城回来之后换了衣裳直接去了围屋工地。
忙了一下午,又累又饿还困。进了饭堂,坐在座位上撑着额头打盹。
舒映桐和景韫言一进来,村民们纷纷打招呼寒暄。
“景公子有日子没见了,这回打算住多久呐?”姚氏说话向来不爱藏着掖着,把她最关心的问题笑眯眯地问了。
景韫言和颜悦色一笑,拉着舒映桐坐在她旁边,“你们姑娘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我,我才走,不答应我就在这住着。”
“哟,答应了好去办聘礼是吧。”姚氏笑着给他使了个眼色,“那你可得下功夫了,明年能喝上喜酒不?”
“尽量,尽量。”景韫言拱拱手。
司曜慢慢吞吞跟在后面进门,一进来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看多了长得好看的,虽不至于像看猴一样稀奇,但是养眼的总是愿意多欣赏两眼。
“呀,那公子又是谁呀?是跟你一块回来的不?”姚氏站起身小声询问景韫言,见他直直朝这边走,寻思要不要上去接待一下。
景公子好相处是因为跟大伙一路逃荒过来的,算自己人。
那公子身上穿戴一看就很贵气,可不敢怠慢了景公子的朋友,显得他们小家子气。
景晁背着手进门,猛地拍了一把司曜的肩膀,拉长了脸不是很热衷的介绍,“这是我家老二,叫司曜。”
说完把他往雪梅那推,“去,坐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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