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秀超的脸色霎时一变。
他不是傻子,即使现在身陷囫囵,他的精神几近崩溃,可还是十分清楚的听明白了余江河话里话外的威胁。
这是明摆着告诉他,让他不要说出什么对余江河甚至于对整个余家不利的话,不然的话,谁都别想好过!
虽然他现在的境遇已经很糟了,可他不想变得更糟,心里始终还怀着能从这里出去的希冀。
因此,他咬了咬牙,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姐夫,都是我的错,可是……”
他犹豫了下,眉心皱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满脸的后怕。
“可是我真的不想坐牢,姐夫,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等我出去了,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他依旧不停的哀求着余江河,后者则听的头大,不耐烦的摆手止了他没完没了的话。
“行了行了!说那么多有屁用!我现在的情势也不好,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闻言,安秀超也想起现如今余氏的局面,脸色顿时变得更加绝望。
房间里立即安静了下来,两人相对而坐,都是一脸愁容惨淡,沉默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是想到了什么,安秀超如老鼠般的小眼睛突然亮了亮,一抹希望的精光跃然于眼底。
他朝前探了探身子,无视拷锁发出的刺耳金属音,急忙开了口,“我想到了!姐夫,可以去找余星染啊!”
听到余星染的名字,余江河面色一滞,眉心立即拧起,十分不悦。
“又提那个贱丫头做什么?还嫌事情不够乱?”
“哎呀姐夫!你先别生气啊!”安秀超连忙安抚,“我知道你厌恶那个贱丫头,可是现下不也是没办法了吗?”
说着,他顿了顿,下意识的压低声音,一副贼兮兮的样子。
“说打底,这件事本来不会闹这么大,之所以走到如今这一步,还不全都是因为墨靳渊在背后主导么!姐夫你想想啊,你的总裁之位,余氏如今的局面,这一切全拜墨靳渊所赐啊!”
“废话!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会不知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余江河就更加愤怒,一张脸涨得又红又紫。
安秀超无视他的神色,忙不迭的继续说下去。
“这墨靳渊原本和咱们余氏没什么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如今他突然横插一脚,还不都是因为余星染那个贱丫头么!只要说服了余星染,让她去劝墨靳渊手下留情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况且,这件事也就只有余星染才能说得上话,她的话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