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瑶语气怀疑,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狠厉,“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俩小子大清早来做什么?”
萧昱知道她时刻关注着侯府的一举一动,所以秦王,怀王前脚走,公主府后脚就得到消息很正常。
“是怀王。”
宇文承瑶不傻,他瞒是瞒不住的,何况这件事本就与他和母亲息息相关。
不过片刻,宇文承瑶便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愤怒之下扫了桌上的茶具,“哗啦啦”在地上摔的粉碎。
“本宫才将私兵将还朝廷,宇文焓那个小畜生就敢对你下手,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面对自家母亲的急怒,萧昱冷静的出奇,“母亲,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怀王又岂敢肆无忌惮,对我下手。”
宇文承瑶渐渐平复情绪,只是依旧怒意不见,她儿子一说,立刻就举一反三醒悟过来,“是楚贤妃和陛下。”
一定是了,楚贤妃独得圣宠多年,她的儿子也深受陛下喜爱,朝野上下谁不知道,怀王得到储君之位不过是时间问题。
“您主动放弃当年先帝赐的私兵,陛下始终心存怀疑,所以提出从我和怀王之中选一人接管,如果我受伤,怀王便没了竞争对手。”
萧昱说的这些,宇文承瑶未必不清楚,她只是不愿把自己的血脉至亲想得这般心狠手辣。
宇文承瑶心中百感交集,尤其心疼自己的儿子,抬手用丝帕拭了拭泪,
“昱儿,是母亲对不住你,原以为交出私兵,陛下就不会明里暗里派人看着你,你也能透口气,没想到反而害你受伤。”
“母亲,陛下忌惮的从来不是您手里有多少私兵,而是您和西疆唯一的联系。”
他把话说的隐晦,宇文承瑶却听懂了,她的儿子,不只是晋商朝长公主的儿子,还是西疆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