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多年,她太知道用什么方式折磨人最痛,那种最直接的折骨断筋不过是小儿科,这种一点点让皮肉分离的痛才是最难忍的。
萧昱挑了挑眉,双手交叉倚着桌角冷眼旁观,陆明昌嚣张狂妄了这么些年,也该吃一吃苦头了。
“陆……陆思莞,老子可……可是你父亲,你大逆不道!”
陆明昌现在才有种恐惧蔓延至全身的感觉,心中有无数疑惑,他眼里懦弱可欺的女儿,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狠辣无情的?
陆思莞将手松开,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看着他,眼里满是轻蔑,“我说过,你不配!”
此时的陆明昌哪还有什么一朝丞相的威严,趴在地上犹如一条垂死的老狗,他失去理智的咆哮着,“菲儿说的没错,陆思莞,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
“陆相若是有本事,尽管来杀,否则的话……”
她的语气冷漠至极,看陆明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她没有把话说全,可无论是陆明昌还是萧昱,都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陆相,内子无状,还请见谅。”
等到差不多了,萧昱才不紧不慢上前将人扶起来,若无其事笑着道,
“不过想必陆相是不会跟自己女儿计较的,你说是吧?”
“敬安侯这话什么意思?”
最初难以忍受的疼痛已经过去,陆明昌恢复往日高高在上的丞相威风,冷声质问。
萧昱却摊了摊手,脸上挂着无辜的笑,“这婚事是你和陛下一手促成,而陆相也看见了,你家女儿什么样,所以陆相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