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莞没有多言,轻描淡写解释了一句。
“奴婢就是心疼您,脖子上那么深一道伤痕,得多疼啊。”
雪参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也怪奴婢无能,否则您不会受这样的苦。”
“好啦,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当时是我让你离开的,没什么可自责的。”
陆思莞抬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温温柔柔的安慰,心里却是在想以后出门可得多带些防身的药粉,不能再疏忽了。
敬安侯府的前厅其实就相当于接待客人的一处院落,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棠心院。
“秦王今儿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萧昱一身银袍,头束玉冠,显得玉树临风,倒比身份尊贵的秦王更多了遗世独立的孤冷。
见他进来,原本坐着品茶的宇文霖站起身,没有先前的敌对姿态,反而彬彬有礼,“兄长要是再开玩笑,我真要无地自容了。”
“看样子你是去过陆家了?”
萧昱倒没打算跟他绕弯子,径自走到主位坐下。
“去过了。”
宇文霖眼里划过一瞬难堪之色,声音带着满满的落寞,说道,“兄长,之前是我有眼无珠,错把顽石当璞玉,还差点伤了你我的兄弟情分。”
“这事不怪你。”
萧昱淡淡道,没有打算揪着不放,况且这也不是他的本意。
“接下来怎么打算的?她毕竟是你的王妃,你要怎么安置?”
“我会向父皇请罪,然后给陆芳菲一封休书,让她滚出秦王府。”
他现在一提起陆芳菲这个女人,字里行间都透着厌恶,再不复曾经的温柔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