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霖要做的事很危险，她现在是一步都错不得，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也不能输。

“多谢母妃。”

宇文霖对德贵妃说话的语气，总是透着几分客气的，大概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一次依赖过她。

这一点德贵妃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心里多少会有点心酸，“霖儿，对母妃不必说谢谢，永远都不用。”

“知道了母妃。”

宇文霖虽然是这么答应的，但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再亲的人，都需要维持感情，有些事说开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何况他虽然孝顺，但对德贵妃的感情甚至都没有对萧昱来得深。

其实这也是有迹可循的，那么多年来，德贵妃为了自保，为了楚家，在宫里忍气吞声，无论楚嫔有多么的嚣张跋扈，她都可以忍受。

甚至还让宇文霖也同她那般，一昧的忍耐，久而久之宇文霖心里对她的便生出了怨气，这种怨气虽说被时间给冲淡了，但说到底还是存在的。

这一点德贵妃清楚，宇文霖更是明白，“时候不早了，你出宫去吧。”

德贵妃红着眼睛，知道这个时候让宇文霖在宫里久待反而不安全。

“是，儿臣告辞。”

宇文霖对德贵妃行了一礼，转头离开了，“母妃记得保重身体。”

看着宇文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德贵妃长舒了口气，“以后本宫的事，可以不必事事跟秦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