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曦薇只好拿出玉笛,吹起了曲子,准备用催眠术催眠他们。
杀手头领举起大刀,砍了下去,却在离谢曦薇的身体还有一拳距离时,停止了动作。
这个催眠术,使用过度,很耗心力,用完后,会让自己感到非常疲累,而且小蓝说了,催眠术使用时间,最好不要超过半小时,轻则昏迷,重则伤及心肺,吐血。
其他杀手听到了曲子,也逐渐陷入了沉睡。
谢曦薇吩咐杀手头领,“现在,将你身后的人给我杀了!”
杀手头领转身,举起刀,杀掉了身后的杀手。
谢曦薇再说,“将你周围的人也杀了!”
杀手举起刀,杀掉了他所有的同伴却不自知。
谢曦薇见他杀了他的同伴后,谢曦薇举起匕首,悄悄靠近杀手头领,从身后一刀刺进他的后背心脏位置,还用狠劲往里面捅了一下。
谢曦薇见杀手头领倒地不起,惊恐地扔掉了匕首,她这是第一次举刀亲手捅一个人,刀进入肉体后,那脆生生的响声,令她忍不住反胃要吐出来,虽然昨晚她也砍人了,但是她只是砍成重伤,让他们爬不起来,没有要他们的命。
谢曦薇奔跑着,跑了好久好久,找到了那个树洞,她躲了进去,双手抱住自己,想让自己慢慢安定下来。
此时的奚镜流还没有醒过来。
谢曦薇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直到月亮升起,她才醒过来。
谢曦薇见奚镜流还在发抖,她摸了摸额头,却滚烫如沸水,这冷热交替,她不免担忧,怕他变成一个傻子。
谢曦薇脱下了自己的外裙,此时她身上只着了一件抹胸长裙,露出了她的双肩,以及若隐若现的胸部。她给他裹在身上,然后抱着他,给她取暖。
谢曦薇低声喃喃,奚镜流,没火,我只能这样让你暖和一点了,你一定要挺过去啊!
不久后,外面又下起了大雨,幸好树洞可以避雨,不然奚镜流的伤口见雨,铁定得发言化脓。
谢曦薇看着外面的雨,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到了后半夜,雨停了。
奚镜流却醒了,他睁开了双眼,看到怀中的女人,见她抱着自己,还把自己的外裙裹到了自己身上。
他将她拉开,不小心望到她胸前的风光,奚镜流立即转头,将自己身上的裙子盖到了她的身上。
此时谢曦薇有些发烧,她烧的迷迷糊糊,口里自言自语,我好饿,我的鸡腿,汉堡、奶茶、可乐,你们别怕啊!
奚镜流听到她睡梦中都在喊吃的,无奈一笑。
奚镜流将她的裙子给她穿好,免得冻着。然后伸手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别在耳后,“傻丫头!”
“傻丫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今见你因为我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我很愧疚,很难过!下次不许再这么做了。”
奚镜流此时非常感动,当然也极其心动,虽然他不知道面前的郡主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可是,她为了救自己奋不顾身,就凭这一点,自己也不该在怀疑她靠近自己,另有所图。她若是真的想要对自己不利,以她的本事,早就出手了,她没有出手,说明她接近自己不是为了害自己,虽然他不清楚她靠近自己的目的,可他相信她的目的绝不是害自己,不然以她有仇必报的个性,当场就对付自己了,还用等到现在,如今还拼命救自己。
奚镜流声音难得温柔,“薇儿,抱歉,以前我怀疑你对我不安好心,可直至今日我才明白,你不会伤害我,以后只要有我在,我定护你周全!”
除了我的家人,从未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我愿敞开心扉,接纳你的一切,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疑心你,试探你,只愿你能永远喜乐安康,无忧无虑!
若现在谢曦薇醒着,就会听到小蓝的声音,给她报备奚镜流动心数值上升的情况。可惜她现在昏迷不醒,听不了。
奚镜流碰到了她的额头,察觉她额头很烫,心中立马忧心,自己身上没有药,该怎么办?
奚镜流见外面没有下雨了,他抱起了谢曦薇,准备离开这里,去找个有人的地方,给她弄点药,退烧才行。
今晚下雨,没有星星,看不到北斗七星,他只好随便选择一个方向走。他走的方向正是今天谢曦薇走过的地方。
他走着走着,看到了一地的尸体。
他转头望了望昏睡的谢曦薇,心中明白,这些人肯定是她解决的,不然这方向和自己躲藏的方向正好相反。
天亮后,他终于走出了山林。
接着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前方有炊烟缓缓升起。
他随便找了一家,敲响了别人的院门。
走出来开门的是一对老年夫妻,奚镜流对两位老人说,“老人家,我和娘子赶了一天的路,还遇到了野兽,娘子淋雨发烧了,能否麻烦老人家找点药,烧个热水。”
老人家让他们进去了,老妇人去厨房烧热水去了。
老汉去外面采了一些草药,给了奚镜流,让他煮好,给她服下。
老妇烧好了水,将热水端了进去。
奚镜流看着盆子里的热水,他拧干了帕子,给她擦脸,还有脏兮兮的手。
奚镜流出来,对老妇吞吞吐吐地说,“阿婆,能麻烦阿婆进去给娘子擦擦身子,换身干净的衣裙吗?”
阿婆奇怪地问,“她不是你娘子吗?”
奚镜流脸红地说,“娘子还未过门!”
阿婆见他面红耳赤,了然地笑了笑,还顺带打趣了一句,“郎君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夫君!”
奚镜流脸更红了,都红到脖子根了。
阿婆给谢曦薇换好了衣裙,出来后说,“换好了,你进去照顾她吧!”
阿婆还说,“衣裙是阿婆年轻时穿的,有些旧了,千万别嫌弃哟!”
奚镜流摇头,“阿婆别这么说,我还要多谢阿婆和阿爷收留我和娘子呢。”
过了一会儿,老汉做好了饭菜,端给了他们,老汉想要喊他,可是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奚镜流说,“阿爷,你就叫我阿镜吧!”
老汉道,“阿镜,这山野乡村的,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这些粗茶淡饭,你们就将就将就!”
奚镜流自然不会嫌弃,他们可是别人追杀,能吃饱就不错了,“多谢阿爷!”
老汉出去了。
奚镜流看着床上昏睡的谢曦薇,阿婆给她换的是她年轻时候穿着成亲长裙,一件白色布料,绣着红色线条的桃花花纹的喜服。
奚镜流看着这身新娘长裙,突然有了冲动,若是她为自己穿上嫁衣,那该有多美!奚镜流这个想法一出来,他立马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