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曦薇脸上不带感情,直言道,“皇后殿下,不管你想做什么?少在我背后耍阴招,若让我知道,你应该了解我的手段,这朝堂上,朝臣畏惧你高家,本宫可不怕,逼急了我,我直接一把火烧了你高家满门,若是皇后殿下不信,大可以犯到本宫手上试试!我定让你高家永无宁日!”
然后转头对其他两个妃子说,“还有你们两个,不管你们是处于嫉妒,还是怨恨阿晙哥哥对我那么好,你们最好别再背后搞事,不然本宫定让你两家不得安宁!不要以为我在说笑,若是不信,你们也大可犯我手上试试。”
谢曦薇再言,口气中带着冰渣渣地阴沉狠辣,“你们应该听过林伊容的死状,她被我砍了三百六十一刀,刀刀切断她的经脉,让她身体里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出,最后血流干,成了一具干尸!若大家想见识见识那个场面,本宫乐意效劳,给你们演示一番!”
三个女人自然听过那个事,可是却没有亲眼所见,可今日被她一句一句清楚明白的说出来,不用看,就知道有多恶心和可怕。三人顿时觉得面前的女人不好招惹。
谢曦薇为了做的更真实,她对凌袂衣道,“阿凌,听闻皇宫中的掖庭内,有许多关押的死囚,去给本宫抓一个过来,我给三位皇嫂表演一番!”
皇后强自镇定地说,“放肆,这后宫由本宫说了算,何时轮到一个公主来置喙了?来人,将她拿下,好好给公主讲讲宫规礼教!”
可惜没有侍卫敢下去拿住她,谁敢招惹一国长公主,虽然是皇后殿下下的命令,可是没有皇帝的旨意,谁也不敢动谢曦薇分毫,更何况当今陛下如此腻宠他这个妹妹,就更没有人去招惹她了。
皇后见此,气的差点失了身份,骂出脏话,却生生忍住,“放肆,本宫是皇后,这后宫是本宫的,尔等竟敢藐视凤令,通通给本宫押入大牢!”
对于皇后的怒气,谢曦薇却显得冷静,毫无畏惧,“皇后殿下这话可错了,这天下都是皇帝哥哥的,那这后宫自然也是皇帝哥哥的,皇后这话可有谋逆的嫌疑啊!难道皇后这背后有人挑唆,暗示皇帝哥哥不配做一国之君,有人想要谋朝篡位不成!”这暗示的话,一听就是针对高家。
这一顶谋逆的大高帽子给皇后带上去,皇后顿时脸色大变,“你胡说八道,你休想挑拨陛下和本宫的关系,本宫永远都是陛下的皇后,绝不会背叛陛下,你休要胡言乱语!”
皇后死命反驳,就算父亲兄长有那个心思,可也不能被人一下子这么说出来,更何况自己是真的爱慕陛下,也不希望父亲和兄长对陛下不利。
谢曦薇冷冷一笑,“我是不是胡言乱语,皇后心里最清楚,还有,本宫乃皇帝哥哥亲封的临安长公主,没有皇帝哥哥的旨意,谁也没资格碰本宫分毫,皇后这代行皇帝哥哥的举动,可表明皇后和高家不把皇帝哥哥放在眼里,是真想犯上作乱不成吗?”某女说话,字字珠玑,听得在场人心惊胆战,也让皇后心忧畏惧。
皇后怎么也没算到面前的丫头,如此伶牙俐齿,话说的句句针锋相对,一看就是知道所有的事,据说,她会预言之术,现在自己倒是有点相信了,不然她不会每句话都针对自己和高家。
皇后之前派人仔细打听过谢曦薇,当然也了解到了谢曦薇会预测之术的事,只是当时她不相信罢了,毕竟那种事太过玄乎,谁敢相信,除非傻子。
皇后辩驳,“公主休要胡说,本宫和高家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公主如此挑拨高家和陛下的君臣关系,可知道犯了死罪!”大魏律有言,不论何人,没有证据,诽谤朝臣者,一律杀无赦!
崇安看着自己的皇姐,望了望自己的大嫂,听着皇姐暗指高家想要谋朝篡位,指骂皇嫂不把皇兄放在眼里,她心中震惊到了极点,皇姐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高家想要谋反的事上了,可是皇姐一向不喜欢说假话,那表明皇姐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高家真的再做造反的事,只是如今没有证据。
谢曦薇冷哼,“哼!绝无二心,有没有二心,你们高家心底清楚,这大魏百姓清楚!”虽然在历史上,这高家的确推翻了东魏,建立了北齐,不过那是几年后的事了。
至于现在,自己有机会讽刺皇后,她自然乐得说这些话来暗讽皇后和高家,反正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皇帝哥哥,等以后想要讥讽他们高家人,都没有机会了。至于后果吗?切,她才不怕,大不了以后高家的人做了皇帝,她带着家人,还有阿镜哥哥离开东魏,去南梁找个有山有水,风景秀丽的地方生活,我就不相信,世界如此之大,没有自己的安生之所。
谢曦薇冷笑着心底呢喃,哼!就算你们高家谋反成功,也做不了多久的皇帝,最后还得被西魏的宇文家给弄得国破家亡,身首异处。
她来了这个世界,就打算按照既定的历史轨迹走,绝不改变历史,反正她是个一千六百多年后的人。这个剧本的历史背景,她当时是按照南北朝时期,北魏分裂成东西两魏后,最后高家迫使皇帝哥哥禅位,建立北齐,之后杀了皇帝哥哥,西魏宇文家杀了傀儡皇帝,建立北周,这样的背景下创作的剧本,只是我将历史上的人名给改了改,这样我再创作剧本时,和历史人物有所冲突,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不过结果是差不多的。
谢曦薇一副什么都清楚的表情,看得皇后心里发慌,特别是那双明亮清澈的双眼,让她恨不得一下子给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