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脚步声这就顿住了,宫女有些迟疑地瞅了瞅,奈何终究是野心占了上风,她笑道,
“奴婢清荷,没被调来绫竹殿之前也是贴身伺候过许多大人的,少将军不必担心,奴家会好好服侍您的。”
温卿卿皱了皱眉,早上起来心情本就不甚舒服,偏生有人跑来戳她心窝子。
她随手拽了件衣服披在身上,遮住了玲珑有致的窈窕身躯,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清荷一只脚正要踏进去,跟着整个人都被踹了出来。
清荷自幼来到宫里,因为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儿哄得主子们心花怒放,还从来没受过这般气,不知不觉间就红了眼眶。
她娇娇滴滴地捂着胸口,微微起伏的弧度看上去甚为让人心动,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柔柔弱弱地攥着衣襟,整个人浑似一头受惊的小鹿。
寝卧里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简简单单披着一件月牙白色的外套,个子不高,胜在一张精致如玉的脸蛋上。
温少将军还未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京城的众千金们就视她为梦中情人,现在一看,果然不负盛名。
一头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白玉簪子插在其中,更显得“男儿”丰神俊逸。眼睛里仿若盛了一沽汪泉,清澈淡雅,让人心醉不已。两瓣薄唇微微抿紧,优美的弧度恰到好处。
迎面走来的少将军犹如一朵盛世白莲,可望而不可即。
清荷的脸当即便红了个透。
她拿出自己最娇嫩羞怯的一面,企图博得对方的好感。
温卿卿的确给了她眼神,不过里面夹杂的厌恶和鄙夷着实明显了些。
她冷嗤一声,
“你爬床的手段未免太过低劣了些。”
清荷脸色当即一片惨白,右手也微微颤抖起来。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珠子整个浑圆的掉下来,看上去倒是真的可怜。
温卿卿却懒得理会,这种女人太嫩了点,一般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炮灰而已,她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衣服,
“论起爬床,你合该去找这宫里最大的人。牺牲了自己的身子,必然要得到最大的利益不是吗?”
清荷微微地抽噎起来,没有人想一辈子这般低声下气。奈何宫里那位根本就靠不近身子,别说她了,至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有一个女的能得他一个好眼色。
温卿卿迎着阳光,一脸的明媚精致,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清荷倒是有些惊讶,少将军此刻多少有些像画本子里那些个嚣张跋扈的世家小姐。
温卿卿还在冷笑,
“你可知道,昨天皇上就在这儿歇息?
先不说你对主子心怀不轨,就单单论做宫女的本分和职责这一块,你都不称职。昨天那么大声音你他妈睡得像死猪一样,若是主子有危险,你是不是只会重复救驾来迟这一句狗屁话?”
声音越来越大,气势间也越来越凌厉,清荷怯怯地摇摇头,忍不住小声辩解,
“少将军,昨夜……昨夜里没人守夜,”
温卿卿一愣,清荷抹了一把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