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秀一怔,“宋大哥......”
宋元淡淡一笑,“所以你还确定,这样的朝廷值得你去效力吗?”
怀秀听言沉默下来,从他的言语听出他对朝廷深深的不满与讽刺,但是,但是,总有些不对,他的想法,她知道朝廷积弊己久,无作为者反升职,有作为者反被打压,比如六扇门的情况,然而,“我做捕快,不是为谁效力,是为百姓请命,也许说出来宋大哥会笑话我,我不过一介平民,但我就是这么想的,尽自己的一份力,那怕是抓一个小偷,寻回一个铜板,我想那丢失铜板的失主那一刻一定心存感激,那是一种希望,这世间,并非所有的都是黑色,有希望就好。”
宋元听言心中微微一震。
寻回的不只是一个铜板,而是让人看到生活的希望。
短暂的沉默,“怀秀......我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让宋大哥见笑了。”
“不,我很......意外,也很感动。”
见宋元一本正经,怀秀又噗嗤笑出声来,她红了红脸,“吃了,吃了,可别被我的话忽悠了。”然后将所有的肉都倒进了沸腾的陶锅里。
“怀秀,怀秀.....救命......”
外面响起长安的呼唤声,怀秀一惊,放下筷子冲出屋子,见怀秀站在院子里与紫衣对峙。
她哭丧着一张脸,“救命......他不让我进来,我闻到羊肉味了,怀秀,我饿。”
又见宋元走了出来,长安热情的朝他打招乎,笑道,“我知道是你,宋老板。”
宋元轻咳一声,让紫衣放开了长安,长安狗腿似的跑到宋元跟前,“宋老板带的羊肉多吗?”
怀秀头痛。
宋元未理会长安,对怀秀道,“我先走了,案子的事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另外,我己经交待了下去,你再去船行,查什么都行,没人会拦着你。”
怀秀一听,双眼发亮。
长安惊讶。
随后宋元带着紫衣离开,怀秀赶紧追出去,将那盏灯拿给了他,宋元深深看她一眼,什么也未说。
待怀秀返回屋子,见长安端着碗一阵狼吞虎咽。
“喂,给我留点。”
......
没一会儿,二人抚着圆鼓鼓的肚子倒在床上。
长安打了一个嗝,“舒服,明天,宋元还送吗?”
怀秀‘戚’了一声,也打了一个嗝。
长安似想到什么,一跃而起,笑道,“那个宋元......”
怀秀知她八封,“他是永昌的老板。”
长安听言眨眨眼,“他告诉你了?”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怀秀侧身看她。
“惊讶,那能不惊讶。”长安提高声音,笑道,“但我更惊讶的是,宋老板很关心你。”
怀秀嗖的起身,仿佛被人当头一棒,立即沉下脸下,“你别胡说。”
“我胡说什么?”长安一脸不解,“还以为有钱人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宋元还记得当年你们在石安县的情义,他虽是一个奸商,也是有情有义的人,等等,你别是误会了我说的‘关心’是对一个故人的关心,而非那种‘关心’。”
见长安似笑非笑的脸,怀秀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尴尬,随之她叹了声气,“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对了,你们去韩彪家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