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星散呼吸忽的一促,转瞬平复,“陛下这茶也快凉了,臣是渴了,也不必让宫人再上,这杯赏给臣就是了。”
喝了半杯的残茶也要?
容兮有些好笑,“你且让宫人上一杯就是。”
非要来喝她这的,这是什么癖好?
“臣等不及了。”
容兮抬头看他,眼瞅着他喉结上下滑动,唇角有些干燥,他探出舌尖轻轻舔过,倒真一副渴极了的样子。
胆大包天,软磨硬泡。
这等放肆,容兮都已经习惯了,更放肆的他也不是没做过。
容兮摆摆手,随他去,宫人下去准备新茶了,楼星散端着小漂亮喝过两口的茶碗坐回了座位上。
看着茶杯,只觉得心跳的更厉害,指尖好似都保持不住平稳,掀开茶碗,喝了两口。
容兮也没太在意,最近几天她对花厢倒算是比较亲近,主要是花厢认识的人多,背后有不少有能耐的,如果能吸纳进朝廷来给她做事,那就好了。
自然是要潜移默化的改变对方的心态。
——
政务堂。
婓钧和廉文都有了忙碌的职务,前三甲之中,唯独花厢比较空闲,周围人的议论不是没有听进耳朵里。
只不过以前不曾在意,现在在意了,跟陛下聊过,却也做不了什么。
往日没觉得婓钧廉文领先他多少,现在意识到陛下其实并不像是他想象的那般之后,也不免着急起来。
直到徐海鸿来宣召,他才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就是苦了政务堂那几个说什么来什么的家伙,说前三甲也未必受陛下信任重用,婓钧就直接赈灾去了,然后廉文跟着婓钧走了,现在就连对陛下好似有点意见的花厢,也被召见了。
众人:……
古往今来,就这位陛下不按套路出牌。
人家不都是第一名最受重视,自上往下,怎么到了您这里,就不按规律来了?
——
等容兮跟花厢更仔细的了解了各地方的事情,并且将向那些游学之人打听更准确信息的任务交给花厢让人下去之后,容兮才是松了一口气,抬手按了下太阳穴。
而楼星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看着香炉里用来计算时间的香。
半晌后起身,站在容兮身边,微微弯腰,挡住容兮看向奏折的目光。
他身子高大又壮实,这样看她的时候,好似恭敬又带着冒犯的占据了容兮大半的视线。
容兮:“……”这狗东西又干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找找存在感。
他笑了一下,那种散漫的笑:“您该要午睡了。”
他从刚刚开始,可都看着时间呢。
容兮:……
还真没想到是这回事。
眼瞅着眼前人一副您不去休息,我就不走了的无赖样,容兮觉得他是没挨够踹,笑着骂他:“就你管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