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吟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见了故人的关系,比起往日来,她想的似乎有些多了。
外面飘着风雪,楼星散过来,将窗户关上,身上还夹杂着寒气。
“陛下?”
“楼安之。”
容兮目光还看着窗外。
“这世上所有事情都能改变吗?”
包括重生这种荒谬的事情。
帝皇眼底看不出什么神情来。
心中却在见了故人,隐约知道这背后不一定简单之后,那半年前不曾有一丝一毫的疲惫茫然此刻终于显露出些许来。
只是很快,那情绪被她压得一干二净。
却不需要楼星散再回答了。
她想要做的事情,想要达成的事情,她都会竭尽所能达成,半点不会后退!
这是不需要有回答的问题。
容兮起身,漫不经心又杀气腾腾。
“走吧,去书房,也该讨论一下,怎么与仁平清算了。”
在她地盘上张牙舞爪,实在是给仁平惯出坏毛病来了。
楼星散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说的话,半晌也跟着露出一个让人心骇的笑容来。
当然,他的陛下想要的,自然会得到。
只是……
疯狗轻轻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她才能让他捧着她的指尖轻吻,送上一切呢?
先不说其他的外力因素。
让陛下喜欢男人,喜欢他,着实也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
——
新年的休息日过的很快。
刚过完年,各地的侯爵已经陆续离开,但常安侯却是要了恩典,因为小女儿想要看长恒三四月份的花开,让她到四月份之后,再启程返回。
司马昭之心,可谓是人尽皆知了。
只是名头正当,在大魏关于侯爵的律法之中,是允许子女在长恒停留的。
容兮也看着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反正不管他们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他们手中的权利,注定要被容兮收走。
容兮也就笑着看着他们折腾。
与此同时,很快,国学就已经初具雏形,卫继仁也从礼部抽调出来,成了长恒国学祭酒,为容兮保障后续人才。
而仁平国非但劫狱,几年前在长恒陆陆续续安插了百余人的细作,还直接想要对陛下动手,让全朝堂震怒。
仁平这等弹丸小国,去年才刚吃过败仗,居然又想要对陛下动手?!
新年后的第一次早朝,所有朝臣统一一致,联名上书讨伐仁平,夺回丰饶,让仁平知道,践踏大魏的尊严,是要受到最残酷的报复。
当即,陛下下令,调兵遣将,不日将讨伐仁平。
——
长恒街道上,那些已经不再只是听故事,而肩负起更重要责任的说书先生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拍着案几,痛斥仁平国残暴,还有其毁约行为。
街头巷口,到处都是讨论此事的。
“要我说,早就该打仁平了,上一次荣安王就没把他们打疼!”
“上一次就该要让仁平把丰饶给还回来了!”
“他们还敢对陛下动手,陛下给了我工作,给了我工钱,让我能养活我一家老小,我跟我儿子都说好了,动陛下就等于动我们的安稳生活,谁要是动我们的平静生活,我们就要跟谁拼命!”
“就是,就是!”
此刻沿路一辆低调的马车缓缓的往长恒城门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