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兮生病,这事情挂在心上。
楼星散好几次都是刚刚闭了眼,下一秒就睁开眼睛,想要再看看容兮现在舒服点了没有。
基本可以算是一晚上没有睡。
等到第二天,容兮醒过来的时候。
只觉得自己身上酒味浓重,就像是淹入味的酒团子。
闻着都有些醉人。
而且这淹入味的不仅她一个。
旁边还有一个。
容兮眯了眯眼睛,身子才刚刚动了动,这人就醒了。
此刻他睁开眼睛,还睡眼惺忪,也没看容兮是不是睁开了眼,将容兮完全抱在怀中,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再次用酒水沾了帕子,低头,就跟容兮的视线对上。
“一身酒臭味。”
容兮坐起身来,身上已经松快了不少,她弯出一个笑。
楼星散不自在的往旁边避了避身子。
“陛下身上酒味更重,不过——”
他一本正经,“是香的。”
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油嘴滑舌。
不过想起他看的那些书——
果然,一个有文化的疯狗,就是有无限的可能性。
至少能装的人模人样的。
“躲那么远做什么?”
容兮扯了扯领口,皱着眉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味。
在楼星散视角里,就看着坐在旁边的小少年皱起了自己一张小脸,捏着自己衣服闻了闻,别开脸,自己嫌弃自己。
哦,是的,她不管嫌弃他,还嫌弃自己。
楼星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好,但是这个问题还是能够回答的。
“大清早,臣怕冲撞陛下。”
容兮反应了一下,居然很快也理解了他的意思。
此刻舒服多了,就懒洋洋的,也听不出开玩笑还是威胁。
“怕冲撞朕,那就割了去。”
太轻描淡写的一句,说的楼星散胯下一凉。
这可不行。
这以后能不能以色侍君,还得看这的本事呢。
就是这话可不敢说出来。
容兮撑起身子。
她生病的消息估计也传出去了,今天的早朝也已经取消。
容兮起身,去洗掉自己身上一身的酒味。
等回来的时候,床榻已经焕然一新,楼星散穿着常服,头发还湿着,只有空气之中还带着些许的酒味。
他站起身。
“臣给陛下绞一绞头发。”
容兮扫了他一眼,“先把自己的头发绞干去。”
然后坐在了椅子上,气色看着还不太好,但听得出来,她已经舒服了很多。
“要是以后有了头疾,别来找朕,朕懒得搭理你。”
楼星散傻乐呵一声。
拿着帕子开始绞干自己的头发。
这分明就是关心。
就是从容兮嘴里说出来,好似不大好听。
不过容兮这种态度也就只对他了。
旁人也羡慕不来。
他快速的绞干自己的头发,凑到容兮身后,接过那小宫女的工作,“陛下,臣来。”
容兮闭着眼睛没吭声。
对待自己的头发,楼星散胡乱的擦一擦也就算了。
但对待容兮的发丝,楼星散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只觉得这发丝如同上好的黑色绸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楼星散觉得——
小漂亮就连这发丝都透着尊贵。
让人喜欢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