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您的证据确实能够证明您的妻子对您不忠。”这种东西律师早就看习惯了,简单看了一眼便将它们送还给孙振国,“您只能证明您的妻子不忠,但是其余的证据呢?”
“所以,请您务必给我一些建议,从现在开始收集证据的话我也能够接受,我不能这样让任人宰割。”孙振国从椅子上起来,深深地弯了个九十度,假发质量很好,没掉,他从桌子上的反光看到了自己厚重的双下巴里虚伪的脸。
“请不要这样孙先生。”姜律师立马起身走到孙振国身旁将他扶在座椅上,“为了保险起见,您最好聘用我作为您的律师,我能够预见在不远的将来您将有一场并不轻松的官司要打,您今天来找我这步棋是走对了,我认为您的妻子恐怕已经找到了她的律师,如果您再不行动,就有些晚了。”
“对啊,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请咱们律师事务所最出色的律师来为我出谋划策。”孙振国的话掷地有声,他的拳头在桌子上砸出了声。
“我们先从这本册子上开始行动,如果您能够让您的妻子在这本册子上签上字,或者按上指纹,那我们首先就可以掌握到十分有力的证据,但,想要做到,估计会很困难,如果她早已经决定对你下手,那她一定不会在这件事上放松的,真是让人头疼。”
“是啊,她比我强硬,我是从来拗不过她的。”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您是否持有您的工资卡,还有您转账的银行卡,如果您能够拿到您的流水,您能够拿到转入到她银行卡的证据的话,在法庭上对我们也会非常有利。”
“当然,卡还在我身上,不过是绑了她的网络银行,不会有问题吧?如果需要验证的话,她是会知道的。”
“那您不必担心了,流水只需要您的身份证与银行卡就可以,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否立有遗嘱?”
孙振国确实被冒昧住了,自己多大,立什么遗嘱,但是他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立过。”
姜律师为难的摸着下巴,胡须与手指摩擦的沙沙声,让安静地空气中多了份微妙的气氛,“恕我直言,我建议您在公证处与律师的见证下立下一份遗产,如果您信不过您的妻子,您最好将您的所有遗产留给某位您看重的直系亲属,就算是您真的哪天不幸离世,起码不会让她得逞,目前我国遗产继承法还是会判定她受益的。”
“您说的对,姜律师,我们下次约个日子,到时候麻烦您喊上您最认可的公正员,我要立一份将所有财产留给我外甥女的遗嘱。”说留给陈一心,他心眼里其实是一万个不愿意,她就是个白眼狼,自己没少付出,最后换来的确实一句要举报自己,要不是她的突然出现,他就不需要如此匆忙的出手了,可话说回来,自己早晚有死的那天,又没儿没女,不留给她又能留给谁?
“我希望您能够定期与您的精神医生保持联系,让他能够对您的病情做到充分的了解,在现代案件中,有一名权威的精神医生能够出庭作证的话,很容易得到法律的谅解,特别是您毕竟确诊为抑郁症,这样的您是无法听从自己的意志行事的,您很容易被另有所图的人所操控。”
“您说的太对了,有许多次我都后知后觉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一些话做一些事,我从始至终就是我妻子的傀儡,她用我搞钱,最后成为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