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九福晋之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没过多久,四爷就顶着雪大步而归。
静姝看着这人头顶几日不见的艳阳,心里松了口气,看起来即便这人没从九爷那儿得到太多消息,但是最重要的该是打听清楚了的。
“爷怎么这时候回来?也没留九爷用晚膳?我还嘱咐小膳房备上两条鱼···”静姝边说着边拿帕子擦了擦他顶雪的脑门,话还没说完,就被四爷板着脸打断了。
“还给他特意做鱼?哪来的脸面,话说的不清不楚···”
“···”静姝撇了撇嘴,要不是你头顶上耀武扬威的小太阳我就信了。
不是,你这口是心非的性子究竟遗传的谁啊!
也不给他擦了,静姝直接叫空青把熏笼上正熏着的干爽暖和的衣裳拿来,苏培盛立马接过伺候自家主子爷更衣。
就在这时,外头院子里突然来了好些人。
静姝叫空青打开帘子一瞧,一个个小太监抬着大大的雕花红木书箱,正往小书房抬呢!
“这是···”搬家呀!
四爷更上了一身干爽的衣裳,过来一瞧,只道:“接下来要忙一阵了,爷就在小书房,省得雪日里来回跑惹你不喜。”
“我那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某个不在意自个儿的身子骨!”
“···”被明敲暗怼,四爷无奈地点了点静姝:“真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静姝没瞧见这人头顶显出乌云,便知道这人没生气,便随意轻哄了两句就叫起了膳。
四爷看出她的敷衍,却依旧满眼柔暖。
这一搭一和之间,好似他们之间独有的默契,叫人心安。
不一会儿饭菜就上了桌。
四爷已经习惯饭前先喝上一碗汤,归芪老鸭汤,中药的味道并不重,甚至他还在鸭汤的鲜香之中品出了些许草木的清香与回甘。
静姝也就趁这个时候把九福晋的话捡了些说说,然后问道:“我也没琢磨明白,她说这些可是想暗示我些什么?”
“闲话家常罢了,”四爷起初还听的认真,后来便不甚在意起来,只是在静姝讲完后抬头道:“倒是此次南巡,你也随行吧。”如无意外,十五年内再无下江南的机会了。
“我倒是也想,”每日拘在这四方院子里,难得有个出去的机会,莫说是去江南了,就是能去京郊跑一圈她都巴不得呢:“只是弘旻那儿···”放在府中她不放心。
可这话她又不好说明白,说不得这些爷们都觉得自个儿妻妾相和、真情同姐妹呢!
四爷哪里不晓得这人未言及的意思?若是过去,他非得好好教育她一番不可,可想着粘杆处送上来的那一张张纸条子,就再没了说那些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