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静姝才瞧向蠢蠢欲动的乌雅氏,道:“至于撵这一字,更是从未出现在我的脑袋里过,也不知乌雅氏到底将爷放在哪里,出口的尽是这些不敬字眼!”
“你!”乌雅氏一张小脸由红转白,颤颤地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正要撒泼耍赖、胡搅蛮缠,就被堵了回去。
“也不知乌雅格格是如何学的规矩,以下犯上,如何做罚?”说着,静姝直接看向李氏。
李氏这一年更乌雅氏闹得不可开交,几乎是满府尽知的,自是乐意在这事儿上出头的,直接就接道:“哎呦呦,也是我这脑子钝了,这些日子盯着那些年节往来,倒是一时记不清府规了,好似是闭门三月,抄经百遍来着?”
乌雅氏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旁的,直接道:“这哪里是!明明差一级是闭门两月,抄经三十遍!”差两级才是闭门三月,抄经百遍,她与章佳氏一个格格一个侧福晋,不过只差一级罢了!
“既然乌雅格格这般说,那便如此吧。”李氏微微一笑,看向上首的乌拉那拉氏,明日就要去见德妃了,大家要得罪一起得罪,可不能放了哪个不是!
乌雅氏反应过来后发现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坑了,小脸慌乱,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瞧向上首的乌拉那拉氏,眼泪是说掉就掉,出口带着清晰可见的呜咽之声:“福晋容禀,妾不是故意的,妾也是心中委屈,妾都进府快两载了!还尚未侍寝,这若是传出去,叫旁人如何说我?如何说爷?如何说乌雅家?如何说德妃娘娘!”
静姝笑着揉了揉太阳穴,这乌雅氏也是个有才的,无论什么事儿,总能最后扯到德妃身上去!这也是一种本事儿,只不过:“心中委屈?乌雅格格这话的意思是心中怨爷了?”
“妾不敢。”乌雅氏心头一紧,这话她哪里敢应?
“我瞧你可不是不敢的样子!”李氏冷哼一声:‘张口就是抱怨爷!好大的心,从来都是爷安排咱们,哪里有咱们安排爷的时候!’
乌拉那拉氏这会儿也开了口:“行了,乌雅氏不敬上位,罚闭门两月,抄经三十遍。”
“呵!”乌雅氏见闭门之罚已然不可扭转,明日她定然是进不得宫见不得德妃娘娘了,哪里还管是罚两月还是罚一年,张口就开撕起来:“好呀!我说怎么一个个往日里恨得要不得对方去死!这会儿到底全合起伙来对付我了,原来不过是怕我明儿见了德妃娘娘故意的吧!”
头一个她就瞪向李氏:“怎么?怕我与姑母告你的状?说你整日里欺负于我?也是你定然是怕的,不过是我姑娘的一条狗,也想挣脱了缰绳噬主?呵!想得到是挺美!也不想想这些年干了多少肮脏事儿在我姑母手中握着呢!若是叫爷知晓,莫说你了,便是什么弘时都得撵出府去呢!”
“你个乱嚼舌头的贱蹄子!我撕了你的嘴!”
说着李氏就朝着乌雅氏扑了过去,两个人当真就在这屋里头当众扭打了起来。
一会儿李氏狠命撕扯乌雅氏的头发,一会儿乌雅氏对着李氏的肚子就是重重的一脚,一会儿李氏啪啪地扇乌雅氏两个嘴巴子,一会儿乌雅氏嗷呜朝着李氏的脸就是狠狠一口。
“见血了!”静姝正因为乌雅氏口中‘意味深长’的话愣神儿呢!才回过神来就见乌雅氏把李氏的脸给咬破了,心中就是一惊,这在自个儿府中闹也就闹了,反正府中规矩严,如今又是李氏掌管府务,涉及她的蠢事儿,定压得下去!
可这却是不能闹出府去的!这若是今儿真见了血,明儿定然是不能入宫赴宴了,正月里论宴也不能现身,素来喜好热闹的李氏不出现,怕是又要得有心人打听了。
而再严实的墙,都怕有心人专门去挖!
静姝只觉得脑仁疼,连忙叫人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拉开!看着主子折腾,这是觉得年尾动不得邢杖了!”
此话一出,周围不管是伺候谁的,全都一拥而上。
静姝看着乱成一团都挤到她脚边上的架势,头越发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