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不信服罢...”姜徽想了想,又是一笑:“既然如此,本姑娘便再煽煽风点点火,好人做到底了”
姜徽勾勾小指头,那跪着的女使便凑过去听...女使听着点点头,后起身作揖便又退了出去。
温家。
四姨娘在五姑娘屋里头,看着五姑娘的绣品,满心赞叹:“莲儿的技法是越来越好了,看来三姨娘是有用心在教的,倒也不能冤了她”
“五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过善良,才叫人给欺负了”刘妈妈说。
四姨娘才想起:“对了,我吩咐你去做的事,办得如何了?”
“姨娘放心,都给办妥了。原想着可得花些心思花些银两。未曾想,我不过说了几句五姑娘可怜的话,她们便骂起曹姑娘来,还有个嘴角长着颗大黑痣的妇女,带头就去替咱姑娘抱不平了”说到这,刘妈妈笑了笑,声音也小了许多:“这样便是曹家要查,也叫人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那都是,民共愤!还查什么查”四姨娘也终于露出喜色。
“待明日,奴再叫人去打听,一有消息,我们便打上门去!”刘妈妈指着外头说。
四姨娘咬咬牙:“敢欺负我家莲儿,她名声败裂算轻的!我还叫她吃不了兜着走。若我的莲儿醒来后...我定要了她的命!”
“再过些天便是踏青节了,望祖宗保佑,保佑我们五姐儿能快快醒来...”刘妈妈闭着眼,朝祠堂的方向拜了拜。
二房。
二房院子里,几个女使忙忙碌碌,来来回回的在眼前穿梭,二姨娘都有些要看花眼了,连叫那些女使给停一停,或者绕远些。
二姨娘与几个女使在院子里捣鼠麴草,每年踏青节做清明粿的鼠麴草乃二姨娘负责。
鼠麴草采摘只采摘花尾,再经过挑捡、清洗、蒸、晒几个工序。后,鼠麴草便是轻脆青脆的,捣起来便容易磨出粉来。
捣过的鼠麴草还要过筛出粉,再将未完全捣碎的鼠麴草进行二次捣。
几个舂臼捣得偶尔会发出叮当响,声音很是清脆尖利,听着不免会生起鸡皮疙瘩。
“姨娘要不歇会,换奴来打?”一个女使依附过来问。
二姨娘心想,也好,她也捣了许久了,手确实也有些酸了。
二姨娘拿起手绢便把位置让了出来,向妈妈也喊人过来替,她去伺候二姨娘。
二姨娘到一旁架上看还未捣过的鼠麴草,随手拉出一个圆簸箕看了看:“日晒得够足。就剩这些了,明日再捣也就完了”
“是,如今也装有三罐了,这些捣完该有一罐多”向妈妈跟着二姨娘到游廊上走走。
“今年老夫人来,该是一起做粿子的。便不给各房送去了,直接送去老夫人屋里头吧”二姨娘吩咐。
向妈妈点点头应了是。
“三姐儿去了何处,怎半天都不见她?”二姨娘到院里的桃树下绕了一圈。
“该是又去大姑娘那了”向妈妈说。
“这个娉儿成天就知道围着大姑娘,也不想着来陪陪她姨娘说说话”二姨娘突停下,抬头看了看,又问:“五姑娘还未醒?”
“未!”向妈妈说。
二姨娘垫起脚扯下一枝桃花,闻了闻:“走,去瞧瞧五姑娘。可别叫人说,我这个二姨娘一点良心都没有”
“是!”二姨娘将桃花递给身旁的向妈妈,向妈妈双手接过,才见这桃花枝上,正好有五朵桃花。